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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敲膽經。我發現你的大腿與肚子積蓄的脂肪多。黃帝內經中寫著:凡十一髒者,膽為先。在大腿外側這裡的膽經敲打起來最為方便,平時沒事的時候都能做。記著我的落拳點。從臀部到大腿外側近腿彎這一段,相隔一掌的位置,一共四個穴點,用力敲打。一個穴位點每秒鐘敲打兩次,敲打四次後換下一個穴位點。每天每條腿要敲打兩百次左右。是不是有痠痛感?這證明你在膽經上積蓄的脂肪與垃圾太多,才造成腿部臃腫,大腿粗壯。堅持一個月你的臀部和腿部至少會瘦兩公分以上。”
謝醫生解釋完停止了敲打,手握成拳頭用指節在馮曦大腿外側四個穴位點上用力揉動。“你自己最好用敲,找不準穴位用敲打最好。腿部的脂肪和肌肉過厚,不用力達不到好的效果。”
馮曦忍受著雙腿的痠痛感,卻用心記下了她的話。
這樣按摩了五分鐘後,換了條腿繼續。
兩條腿外側的膽經被敲擊緊揉了一遍之後,謝醫生停了下來,讓馮曦平躺著。她喘了口氣說:“接下來你自己就做不到了。我要按摩完你身上的穴位。你放鬆,就當在睡覺。”
馮曦便閉上了眼睛。謝醫生的動作力道恰到好處,和做美容一樣,馮曦的思想開始遊離,她想到了與田大偉的巧遇。她疑惑的想,為什麼已經離婚了,田大偉見了她還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樣。只是因為知道她和傅銘意戀愛過嗎?
第21章
田大偉是獨生子,從小受那種爺們不做家務的思想薰陶,在家裡從來不做家務。馮曦去他家從來都只看到他母親下廚房,他爸和他下棋喝茶習以為常。用他母親的話說,家裡掃帚倒了田大偉也不會伸手去扶。
馮曦當時懷著一顆想犧牲想做傳統居家女人的靈魂,進了田家就自覺跟著田大偉母親做家務。一來二去,等到結婚後,下廚洗衣也理所當然成了馮曦的份內事。然而相處時,田大偉偶爾也會主動搭把手,只不過炒出來的菜他自己都吃不下而己。馮曦也很滿足了。
習慣就是這樣養成的,彷彿理所當然該馮曦做。她不要求他,就成了他理直氣壯順理成章的理由。
小到家務事,大到掙錢養家。
直到三年前,馮曦心底深埋的渴望被喚醒。
馮曦出差去山區,走了近兩週,田大偉一個電話沒打過來。山區條件艱苦點,與馮曦住一屋的另一家公司的女業務員天天對著老公撒嬌。這令馮曦非賞羨慕。她第一次覺得田大偉不夠體貼,好象她出差在外,田大偉就從來不知道給她打電話噓寒問暖。
她曾經抱怨過,田大偉只是說:“問什麼?你又不會出什麼事。”
馮曦本來對田大偉的要求就不高,在他這樣說過後,她就再沒有為這樣的事抱怨過。她明白,以田大偉的性格,如果她強烈要求,他是一定會把打電話當成種例成公事來辦。然而,這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這一次不同。馮曦走了半個月,大姨媽造訪時差點在工地中暑,被同屋女業務員刺激了。她心裡翻騰著一股渴望,這股渴望與夾雜著的氣惱讓她主動給田大偉打了電話。她帶著撒嬌的語氣抱怨地說他不夠體貼,出來這麼久了也不問問她過得好不好。
其實馮曦的想法與千千萬萬女人的心理一樣。想得到老公的關心與思念。如果他透露出的想念中還帶著急燥時,甚至還會不耐煩的回答他:“好了好了,囉嗦!”
這個電話打出去時,馮曦並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想要田大偉的關心和體貼。也並不知道結果是導致長達兩年多的分居與最終的離婚。
田大偉很不耐煩的回了她一句:“我打電話來,你在山區就能過得好了?……馮曦是你變了,不是我變了。……別用誰誰家老公如何如何的話來擠兌我,我就是這樣子,你不滿意的話是你嫁錯人了。”
一盆冷水澆下。馮曦凍得牙齒都在哆嗦。
出差回去後,馮曦想硬氣一回。吃飯只洗自己一個人的碗,衣服也只洗自己的。她明確要求田大偉分擔家務。
他對她說:“你既然這麼不滿意我,還在一起幹什麼?”
然後摔門而去。
馮曦哭過後反省自己,田大偉從來沒做過家務,腦子裡也沒有要做家務的概念。是自己要求過分了。男人嘛,怎麼能圈在廚房。然而,田大偉斬釘截鐵的要將離婚堅持到底。並破天荒的讓馮曦看到了他做家務的模樣。
在馮曦借調總公司的第一個半年後,她拖著行李回家。田大偉就係著圍裙在廚房幹活。而客廳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