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見他胳膊上有幾塊新撞的淤青,顯然是回來的時候撞的,不由得也心疼起來。
“去查查,今晚他和誰喝酒了。”
半小時後,秦叔回來低聲告訴他,“少爺常去的幾個地方都問過了,是和煌都的黃煜一起,他也喝醉了。電話裡罵少爺瘋了,說什麼眼也不眨就扔了幾十萬出去。”
孟瑞成一聽就明白了。他是用這個去為馮曦買通關係嗎?
“我要結婚。結,婚!”孟時嘟嚷了句,眉心緊皺。
孟瑞成伏低身體,溫和地問道:“阿時,你要和誰結婚?”
“江……瑜珊!”
含糊不清的詞從孟時嘴裡吐出,他似乎清醒了點兒,微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旋轉。父親的臉近在咫尺,在旋渦的中心望著他。他努力伸手去拉孟瑞成,才開口,已是悲愴硬嚥的聲音。
“求你了,爸,我求你了!江家要密庫,我要她,我只要她!”他的手只捉到孟瑞成衣裳的一角,拽得死緊,他像個要不到糖吃哭鬧的孩子,眼神委屈而無助。
孟時母親端著紅糖薑茶進來,正聽到孟時這一句,手甩的碗哐當砸碎在地上。她衝進來,摟住孟時號陶大哭起來,邊哭邊說:“你看你把他逼到什麼份兒上了!阿時,阿時你別嚇媽!”
孟瑞成站起身,孟時抬頭望著他,趴在床頭大吐。
“阿時,密庫絕不可能當成聘禮送與外人,你死了這條心吧。沒有密庫,你娶不了江瑜珊的,早點兒睡吧。”孟瑞成靜靜說完,低頭看到衣裳的一角還拽在孟時手裡。他彎下腰從孟時手中扯出衣裳,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叔跟在孟瑞成身後,隔了幾丈遠,仍能聽到廂房內孟時母親的哭聲。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明天,我想見見江維漢。你安排吧。”
秦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孟瑞成已經進了書房。
天漸漸亮了,她看到鐵柵欄隔出的天空中晨曦初現。這是馮曦被拘傳的第三天了。經過一通宵的訊問,她疲憊不堪,兩警察眼中也有了血絲,她打了個哈欠,聽到著察說:“說吧,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就這些證據與證人證詞提交檢察院批捕你。”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茶葉盒子裡有錢。我沒收過江氏一分錢,也沒有和江氏建材合謀在供貨中牟取公司的賠償。”馮曦靜靜地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再不讓我睡覺,我會起訴你們疲勞審訊逼供!你們看著辦吧!”
啪!一名警察大力拍響了桌子,“老實點兒!”
馮曦乾脆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門開啟又關上。眼睛閉上也能感覺到刺眼的燈光.明明疲倦至極卻又睡不著她像被放在沙漠裡赤裸地曬著,看著太陽把身體一寸寸燃燒,渴望著一處蔽陰地好好休息。
她忘記了時間,不知道太陽已經升起。整個人坐在硬椅子上難受得想跳起來大喊大叫。她努力地忘記身處的環境,回憶記憶中所有美好的東西——小時候學校跳集體舞的揹帶裙改成半截裙後的得意,傅銘意在火車上睡著解來後抱歉的神情,孟時在水中拉著她的手撫摸著胸口說他愛她?
“馮小姐,醒醒!你可以走了!”
她被推醒了,馮曦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審訊她的警察站在血前,解開了銬在椅子上的手銬。
“案子已經撤悄了,你可以走了。” 審她的警官面無表情,似乎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她站起身,差點兒摔倒,坐了一晚,腰痠腿麻。馮曦伸了伸腰,抬了抬腿,接過遞過來的包,問道:“我們公司撤的案,還是江家沒提供什麼證詞給你們?”
警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遞過茶葉盒子和兩萬美金說,“你點一下數,在物品收據上簽字。”
馮曦沒有動,冷然地看了眼他手上的美金,說:“不是我的東西。”
她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往外走,想著回家洗個澡睡一覺。警察攔住了她,“不行,你必須簽了字才能走。” '
“不是我的,我籤什麼字?!我不走了!”她大吼一聲,怒目而視。這是三天來馮曦第一次發火。“說拘就拘,說放就放,舊社會啊?!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走了!”
警官的火也被她惹出來了,幾時看到在公安局裡撒潑的人?再英雄的人進來也會裝幾天孫子,偏這個女人,三天來嘴硬脾氣硬,眼瞅著拿著物證可以申請逮捕了,誰知今天上班時間才到,市局李局長親自開車過來通知案件撤銷了。他和同事還想告CWE公司報假案,結果被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