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累了,我也累了,都休息吧,過了明日,我自然會讓你們看到進展。”
餘峰二人告辭而去,臨到門口,餘峰忽然轉頭問:“將軍這幾日去了哪裡,總是不在營中……”小笛登時有些發怒,隱忍著說:“自然去打探軍情,難道萬丈懸崖,千里高山,還能派個不會輕功計程車兵前去不成?”
等到餘峰二人離去,小笛心裡越想越氣,只覺餘峰和洪稜比起陸天譽差遠了,陸天譽簡直就是江湖俠士,什麼都懂,什麼都能做好,不像這兩個人,說起來還是熟讀兵書,就為了起義打仗的人,怎麼腦袋這麼笨!
一個白天,她在營中來去走著,只覺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便來到陸天譽身邊,腦中總是不時浮現陸天譽淡淡的笑容,英俊的輪廓,儒雅的氣質。
吃過午飯,她匆匆來到客棧,開啟房門,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正在桌上看著一堆圖紙,小笛一愣,問:“你是何人?”那人起身來,看著小笛,笑說:“你就是小笛姑娘?我聽陸兄提起過你,在下姓關,單名一個尚字,是陸兄的朋友。”小笛問:“陸大哥請你來幫忙嗎?”關尚點頭說:“算是吧,在下對五行陣法略有研究,粗略一看,這陣法佈置果然厲害,可見佈陣之人熟悉奇門遁甲,並且精於變化,絕不拘泥於創始人之設計,你看這‘七燈孔明陣’,其實是諸葛世家此陣採用陰陽五行之力,入此陣中,風雷變化,烈火熊熊,難覓出路;而此陣卻借山形之勢,地陰之力,入陣之人,卻是被困陰冷之地,極冷之氣侵入體內,不過盞茶功夫,就算不死,也會成為一個廢人;這太極洞的“烈火乾坤陣”,在佈陣之人手上,方位大改,皆因佈陣地形,正好有一棵主陣的大樹,其上放置硫磺等物,入陣者進入之後,必定引爆火藥,無一倖免。”小笛看著一張張圖紙,抿了抿嘴唇,淡然說:“五行陰陽,陣法佈置,只是家師曾經提及,我所知有限,既然關大哥是其中高手,那就煩請關大哥給個破解之道。”
關尚點頭微笑,“姑娘不必客氣,關某定當竭盡所能。不過破解之道,非一日可以成事,姑娘倘若著急,可每日來取,再加練習,如此兵分兩路,等關某破解之日,便是姑娘破關之時。”
小笛不停的點頭,笑說:“關大哥所言甚是。”一面看著關尚所註解的破解之道,小笛本來在碧落仙子處所學甚多,一看之下,便知關尚解法獨特,是行家裡手,因此心頭更加佩服。
不覺日頭漸西,暮雲合璧,殘照如畫。小笛憑窗而眺,青山入目,栩然在望,看著看著,山形輪廓為之一變,陸天譽溫文儒雅的笑容翩然而來,撲入眼簾,沁入心扉。小笛使勁的搖了搖頭,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眼睛,關尚在身後笑說:“姑娘,累了嗎?喝杯酒,吃點東西。”小笛迴轉身,只見桌上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桌菜餚,她來到桌前,想了一天,也的確累了,喝了幾杯酒,臉上有些發燙,身上也綿軟無力,昏昏欲睡。
四十七回:醉夢如畫隨風亂 把酒言歡雲雨散
關尚輕扶纖腰,語聲溫柔:“我扶你去睡。”小笛糊里糊塗的仰面倒在床上,感覺似曾相識,夢境般繾綣纏綿,指尖輕撫他粗曠的臉頰,感覺如夢如幻。關尚雄壯的軀體纏綿的刺激她柔軟的肌膚和狂亂的靈魂,她再次感到烈火焚燒軀體時熾烈瘋狂、肆無忌憚的感覺;兩種呼吸錯雜縱橫,兩個軀體扭曲變換……
忽然間小笛推開關尚,坐了起來,關尚迫不及待的上前擁住她,急切的問:“怎麼了,你不高興……”說著忘情的吻了起來,小笛使勁的推開,有些憤怒的說:“不是,不是不高興……”關尚激動的說:“那就是高興了……”說著更加肆無忌憚的動作起來,小笛並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想過之後變成了迎合,或許她屈從於自己歇斯底里的本能,或許她根本就一直苦苦尋覓,又或許她根本就從未思考過。
一覺鴛鴦夢裡狂,落花如雨輕飛揚。燭火搖曳風輕輕,思緒漸亂夜漸長。
小笛聽著他打呼嚕聲音,他和陸天譽不一樣,陸天譽睡覺的時候呼吸勻淨,如同他的人一般清雅,她擁在他懷裡,如同呵護殘缺的夢。
可現在呢,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睡得如此安穩?她感到恐慌、驚懼,就像看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出現一般,她想要大喊、嘶叫,想要將這一切現實統統擊碎,甚至想要回到夢裡。
她起身來,挑燈夜坐,陸天譽沒有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思緒還未理順,他強力的擁抱已然襲來,髮絲間纏繞著他強悍的呼吸,她分明聽到耳畔挑逗般的話語:“怎麼睡不著?”小笛的心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