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我,沒人管我……”她雖然狀似酒瘋,但是心頭卻是萬分明白,從剛才此人的身法來看,身手應當不錯,自己萬難強硬,不如先讓他留下,再作計較,這人生得如此瀟灑,只怕沒人不願和他春宵一度,他對男女之事,當然不屑一顧,不過現在是我要留他,就得多少用點手段。
柳馮看她搖搖晃晃的,急忙扶著她,說:“你小心了,快睡。”琴兒躺了下來,依然喃喃的說:“別走,別離開我,我怕。”柳馮點頭說:“好好好,你快休息吧,我等你醒來就是了。”琴兒拉著他的手,感覺心頭震顫的激動,漸漸昏睡過去,只覺朦朧中似乎看到他漸漸剝落的衣衫,和漸漸靠近的身體,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如同在春風雨露中自由馳騁……
沉睡良久,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她猛地醒來,叫了一聲:“柳公子。”卻見暮色蒼茫,柳馮正看著窗外的行人。柳馮轉身過來,對琴兒說:“你醒了。”琴兒一笑,柳馮在落日餘輝中如同臨風玉樹,翩然欲飛,這一幕濃墨重彩的畫面讓琴兒從心裡感到震撼,感到有種想要撲上去與之擁抱親吻糾纏不休的衝動。
柳馮說:“既然姑娘醒了,我,我該離開了。”琴兒急忙說:“公子止步。”柳馮愣了一下,看著琴兒。琴兒心裡想:這柳馮功夫不弱,要到手只怕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反正我也沒事,就陪他玩玩,等我到手了,自然要了他的性命。一面盤算,一面卻柔聲說:“公子,你若這樣走了,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豈不無立足之地,就算你把我託付給尼姑庵也好,總得給我個去處,才是你們男人丈夫的行徑啊。”她自己都驚訝於自己說起這些話來為何如此的自然,如此的不露痕跡。
柳馮想了想,說:“尼姑庵?你就沒有一個親人了嗎?可是我這次出門,本來就想走遠路,不想在附近啊。”琴兒問:“公子要去哪裡?”柳馮說:“最少也得去江南啊。”琴兒假裝興奮的說:“江南?太好了,我有個姑媽好像在江南……不過,不過很多年沒有聯絡了,我都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裡。”她有些黯然失色起來,柳馮說:“這……你都知道些什麼呢?”
琴兒想都沒想,說:“我姑媽姓馮,姑父好像姓柳,和公子一個姓,就住在金陵一帶,不過是在村子裡,久未往來,也不知模樣有無變化。”柳馮點頭說:“江湖上有很多幫人打探訊息的門派,我看姑娘也無處可歸,那,那就帶著姑娘同行也無妨。”琴兒一笑,看著柳馮微微有些發紅的臉,覺得柳馮好像是個好說話的人,遂嘆說:“多謝公子,實不相瞞,我父母都得病死了,我嬸嬸想把我嫁了了事,把我嫁給別人當小妾,我什麼苦都吃過,我是逃出來找我舅舅的,可是沒想到我舅母更不是人,她想把我賣到妓院去,連銀子都收了,我趕忙逃了出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肯定死定了。”說著哭了起來,如梨花帶雨,隨風顫動。
柳馮一時手足無措起來,說:“好,你在這裡暫且住下,我,我們還是走水路吧,水路快一點,我送你到江南,幫你找你姑媽,但願,但願你姑父是個好人。”琴兒跪了下來,柳馮急忙上前去扶,琴兒拉著柳馮的手不起來,心裡一邊覺得爽快無比,一邊說:“多謝公子,琴兒願一生為奴為婢,侍奉公子。”
柳馮急忙說:“琴兒姑娘別這樣,柳某,柳某不過是儘自己所能而已,還不知道能否幫上忙,姑娘快起來,我們吃點東西,你好生休息,我再聯絡船的事情,咱們好明天上路。”
夜色凝重,琴兒盤腿調息,只覺體內血氣翻湧,更加厲害,腦子裡不斷出現柳馮完美的臉,完美的身影,耳畔傳來柳馮完美的聲音,完美的呼喚,她趕忙回過神來,看著窗戶,心裡暗想: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心裡的想法是這麼無恥這麼下流?忽然間那些猙獰的男人赤條條的撲了過來,她猛然喝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們!”猛然出手,猛然醒來,才發現剛才的不過是幻象。
輕輕來到窗戶邊上,渝州的夜是喧鬧的,燈火閃爍,心事也撲朔迷離,現在是無法回去了,如果當初走了另外一條路,如今又在哪裡呢?
次日一早,柳馮敲門來叫她走,上了柳馮租的大船,琴兒心想他倒真是個有錢人,船不但有好十來個單獨的房間,這樣一條船一直到金陵,不花好幾十兩銀子才怪呢。不過琴兒無所謂,她在船板上憑欄而望,看著兩岸熟悉的山水,來來去去,兜兜轉轉,生命的軌跡,居然如此荒唐滑稽。
柳馮在她身後說:“船上風大,姑娘當心涼了身體。”琴兒轉身看著柳馮,心裡想:他沒有找機會離開,更不像是在覬覦我的美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