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袖揮灑,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怦然而擊,將薛龍二人擊倒在地上。李玉瓏方要起身,只覺五臟如亂,心中登時一急,不料冷秋水居然能夠用陣法借九宮環之力,那自己不但眼睜睜看著她為所欲為,還成為她事實上的幫兇!她不敢多想,強撐了一口氣,飛身向冷秋水撲去。
歐陽無雙身形一轉,一把帶過李玉瓏來,翻身退回遠處,朗聲說:“冷秋水,你若執迷不悟,死的只怕是你!”冷秋水哈哈大笑起來,厲聲說:“歐陽無雙,我的耐心已經用盡,武林是我的,誰也別想阻攔我!”眾人眼見那鋪天蓋地的風浪陡然襲來,都不覺心中一凜,暗想這下完了,果真死了,此時便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劍氣無眼,只有等死了!
薛龍大聲說:“冷秋水,先從我身上踩過去再說!”說完飛身往趙七霜等人呼嘯欲出的劍氣上飛身而去。歐陽無雙身形一展,一把拉過薛龍,一面飛身退回,一面大聲說:“冷秋水,你說過要和我們十二正派決鬥,這話可別食言!”
冷秋水說:“十二正派,名存實亡,今日我就讓你們血灑當場!”說話間猛然揮動長劍,轟然震動如雷霆,四面尤傳天欲崩。所有的人都感到了絕望的力量,都閉上了雙眼,不敢接受這最終殘酷而轉瞬即至的死亡。
歐陽無雙拉著薛龍,落在李玉瓏身邊,卻是絲毫不懼,只見一股浩然之風,從歐陽無雙身後呼嘯而出,頃刻之間,將冷秋水等人牢牢圍在當中。薛龍分明看到這是十三個手執白纓槍的紅衣男女,他們身法輕盈,然而槍尖力道,卻是磅礴凌厲,無堅不摧。
冷秋水眼前一愣,這十三人自己從未見過,到底是何來路。當下喝道:“你們是何方神聖,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
歐陽無雙笑說:“這些都是我武林鐵盟之人,武林十二正派有一派劉島,平日與世無爭,不願干預江湖事務,所以你這種孤陋寡聞之人,自然無法知曉。不過你既然說了要和我十二正派比試,怎麼不讓你盡興呢?”
冷秋水怒說:“我不管你是牛島還是馬島,擋我者,死!”趙七霜一咬牙,帶著幾個太極洞的弟子揮劍刺來,勁氣呼嘯而過,此時眾人都睜開眼睛,看著如天神般降臨的劉島之人,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自己能夠在他們的庇護下躲過這次劫難。
一個劉島弟子輕輕挑動長槍,勁風撲過,趙七霜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地上,群雄一時振奮,只覺對方這麼重要的一個高手居然被一個年輕人這麼簡單的擊落,看來他們的勝算很大了,於是一個個都振奮精神,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趙七霜翻身起來,卻覺心口氣血翻湧,心中思忖:這人只是輕輕一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道,難道他們也會大化神通,將我的力道據為己用?她也來不及多想,催動冰毒掌力,一掌向天上擊去。
一個劉島女弟子翻身而落,長槍在空中一點,轟的一聲,趙七霜只覺胸中一悶,險些站立不穩,她看著飄然落在面前的紅衣女子,有些不相信的說:“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那女弟子淡然一笑,平靜的說:“我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你全身的經脈已經阻塞,倘若你再出手,必將經脈寸斷,當場立斃。你可以試一下運氣,看是不是還如方才一般來去自如。”
趙七霜試著運氣,那女弟子淡然笑說:“你中計了,方才你的經脈其實只要調養,即可痊癒,現在你運氣衝擊,經脈已經開始斷裂了,這可是你自找的,恐怕以後你想要害人,也不那麼容易了!”趙七霜大叫一聲,揮手打來,但是手上勁道,竟然蕩然無存,人也一頭栽了下去。那女弟子笑說:“其實我沒有騙你,本來你就不能施展武功,我就是要氣死你,讓你作繭自縛,自己害自己!”
冷秋水眼見趙七霜這麼輕易就倒下了,心中怒極,當下大喝一聲,揮舞長劍,咆哮著向一個劉島弟子衝來。那劉島弟子見她衝了上來,當下長槍在風中輕輕一點,一點白光閃耀,冷秋水急忙往一旁閃去,這白光擊到一個太極洞弟子的身上,那人登時慘叫一聲,跌落地上。出手的劉島弟子厲聲說:“本來我算著這剛好破了你的功力,結果你居然躲開了,害我殺了一個人,你這奸詐小人,我饒你不得!”
冷秋水厲聲說:“廢話,難道我不知道躲閃嗎?你也別高興太早,我讓你嚐嚐我大化神通的厲害!”她大叫一聲,飛身在空中一轉,將太極洞弟子聚集到一處,大袖捲動,那十幾人大叫一聲,一個個從精神抖擻的小夥子,變成了萎靡不振的枯瘦之人。冷秋水長髮飄飄,佇立半空,此時已然毫無半分瀟灑婀娜之態,只剩下一個兇狠的聲音在咆哮著:“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