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夜間行動,因此很多弟子都成為大盜,嚴重危害到百姓生活,長此以往,必定不是好事。”
雲成也說:“如此說來,這恨天谷更是組織邪教,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圖謀不軌,另外河南府諸葛世家至今迷途不返,我行我素,拒不加入武林鐵盟,這,實在令人擔心。”
唐門掌門唐遂看了看四周,嘆說:“武林鐵盟,十二正派,如今天醫派已有十五年未來了,除邪島和劉島也有十年沒有參加聚會,九宮門、馮門更是人丁稀微,遍尋無處,武林聖人也八年沒有來過黃山,長此以往,只怕十二正派在武林的名頭,武林鐵盟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將會毀於一旦。”
夔門寺掌門一輕大師合十說:“唐掌門此言過激,所謂邪不壓正,咱們武林鐵盟執掌天下正義,豈可自輕?暫時有幾派是人丁稀微,但是我相信,加以時日,一定會再度繁榮,況且如今武林平靜,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多禍端。我佛慈悲,大家要以平常心看問題,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乃是為了共商大計,選出武林後起之秀,為長遠打算,不是在這裡抱怨的。”
音谷掌門木天磊始終在一邊站著,並未說話,歐陽忠看著木天磊,說:“木掌門,令尊最近仙去,我十二正派均感震痛,不過武林人向來以大事為重,木掌門既然已經擔任一派掌門。”木天磊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夥,眉清目秀,看起來文質彬彬,當下笑說:“歐陽掌門不必多說,木某深知茲事體大,所以趕來,不過論劍招的確自愧不如,這天下第一劍當然歸貴派弟子。”
歐陽忠說:“若只是論劍法,對木掌門可不公平,音谷向來以音功傷人,我等也想見識木掌門的音功。”木天磊笑了一笑,說:“歐陽掌門過獎了,先父對音功頗有造詣,到了我這裡,不過略有皮毛,豈能獻醜?”
歐陽忠呵呵大笑,說:“木掌門年紀輕輕,武藝高強,卻不氣盛,難能可貴啊。”
忽然場上一聲冷笑傳來,眾人轉頭看去,只見松樹雲巔,站了一個白衣瀟灑的公子,其形容相貌,宛若天人,俊美冷,美目明,雙唇有如點丹赤,玉面恰似玉琢成。如此美輪美奐,絕無僅有之人,使人登時眼前一清。
歐陽忠喝道:“閣下何人?到黃山有何貴幹?”那人說:“在下北海除邪島使者冷如名,聞聽十二正派正在黃山商談武林大事,挑選第一劍客,特來拜會,不料看大家劍未分勝負,話卻定輸贏,覺得好笑罷了。”
雲成說:“原來是除邪島的弟子,除邪島在十二正派中弟子最多,人才最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知冷公子是一人前來,還是隨同有人?”冷如名說:“在下隻身前來,身上並未擔負師命。”
除邪島和劉島很少參加武林聚會,劉島的確淡薄名利,而除邪島,則是自恨自己沒有處於中原,不能成為十二正派執牛耳者,因此心中不滿,當年武聖人主持大會時,尚還有些時日前來,自從武聖人消失的第二年,除邪島便從未參加過黃山大會。
歐陽忠說:“好得很,冷賢侄武功過人,年少英才,令師怎麼稱呼?”冷如名說:“家師複姓獨孤,單諱一個雲字,十年前曾和各位有過來往,也常提起,只因近年北海事多,多年未曾拜會,才和各派生疏。”
雲成說:“既然來了,看來也是衝著這第一劍的名頭而來,大家武林中人,點到為止,隨意過幾招罷。”
冷如名拱手說:“好說,楊姑娘劍法驚絕,恍若天人,冷某有心領教,不知姑娘是否賜教?”楊白月冷眼看著眼前這玉樹臨風般的冷酷公子,轉頭向歐陽忠看去。歐陽忠呵呵一笑,說:“好,點到為止。”
楊白月嬌喝一聲,劍氣穿透長空,人如天上月,皎潔多光輝。才見劍纏綿,倏忽撲入眉。劍鋒嚴相逼,劍氣長相催。四方柳葉動,散作滿場灰。見者莫不嘆,年少能此為!
冷如名屹立場上,劍在空中輕輕一撥,一時宛若力挽狂瀾,楊白月感覺劍氣受阻,凝滯難前,當下翻身一躍,一招“碧空雲盡火星流”,從天而降,星火四射,威力可見一斑。
但見冷如名白衣飄繞,氣度悠閒,隨手一劍橫掃而來,氣勢非凡,楊白月感到一股熱浪襲來,自己忍不住往旁邊一閃,飄落於丈餘之外。冷如名瀟灑的拱手說:“承讓!”楊白月一揚眉毛,說:“剛才只不過和兄臺試招罷了,現在才剛開始,看招!”
一招“霓旌絳節倚彤雲”,借天地之勢,生劍氣之威,音聲四和,風雷捲動,白衣飄拂,人如仙舉。冷如名身形往後直退,楊白月凌空而追,兩人轉眼已至松樹之巔,冷如名一個翻身,倒躍過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