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攜帶夫人來拜訪陛下,怎知陛下也想見見我的夫人,能與陛下不謀而合,玄家主母能得陛下垂憐,玄毓深表感激。”
玄毓這番話說得體面,他剛才在馬車車廂之內,說了什麼外人自是不知,但是拓跋哲蓮的話確是聽在了眾人的耳朵裡,難免會引人非議,玄毓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鳳翔女皇起什麼牽扯,所以避重就輕的說了兩句場面話。將鳳翔女皇對他的一往情深淡化成了一位皇上對一位臣子的青睞。
“敏知,你……。”拓跋哲蓮聞言後臉上是青灰一片,眼眶中的淚水幾欲落下。
“我說姐姐喲,聽見了龍翼相爺的話你也該死心了吧,人家可是有正妻的人了,姐姐身為女皇不會想去給龍翼的丞相做小吧。”拓跋哲蓮身後的一位明眸少女說了一句嗆人的話,隨即少女出現在眾人眼前。
拓跋哲蓮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她厲聲呵斥著的妹妹:“婉婉,你放肆了。身為皇室公主,你該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此時她身為帝王的威嚴盡顯無疑。
“陛下教訓的是,婉婉一向不會察言觀色,是婉婉失言了。”少女立即請罪,但是這話裡卻聽不出真正的歉意。
“這是窩裡反?”滕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表面上看似溫順,但是眼神中的狠厲鋒芒以及桀驁不馴卻難以隱藏。“看來這對姐妹不睦。”
“知道失言便下去好好反省吧。”
這位女皇再度斥責了自己的妹妹——婉婉公主。拓跋婉婉臉色陰沉,她一甩手,提腳便要離去,只不過她在走前,在他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了滕鷹一個友好的又帶著幾分邪氣的微笑。
拓跋哲蓮隨後收起了臉上的冷寒,繼續笑對著玄毓說道:“敏知一路行來,想必累了,朕這就吩咐人帶你下去休息,咱們晚膳時分再見,到時朕親自為你接風。”
“內人身子羸弱,一路風餐露宿委實辛苦,陛下如此安排甚好,晚膳時分玄毓定當攜帶妻子正式拜見陛下。”
玄毓心眼多著呢,這廝接話接得也快,他這麼一說把女皇的小心思破壞了,拓跋哲蓮的臉色又不太好看了。不過,身為女皇的度量還是有的,她也沒多說什麼,招手叫來一名宮廷女官,領著玄毓等人去了房間。只是,在滕鷹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拓跋哲蓮用僅有兩人可以聽見的音量對滕鷹說道:“郡主可要小心點,看好你的男人,朕一向不知何為放棄。”
對於這樣**裸的威脅,滕鷹當下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彼此彼此,陛下也要小心點,要知道把心放在對自己無意的男子身上,實在屬於…沒事找事吃飽撐的。”
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波陡然洶湧奔騰,一場奪夫大戰悄然拉開帷幕。
寬敞的佈置得美輪美奐的客房內,僅有玄毓和滕鷹小兩口,嘴架再度展開。
“喂,人家說得是‘為你接風’,可沒說是為我們接風,我晚上可不去湊那熱鬧,你自去享受美人恩吧。”滕鷹置身於柔軟的床榻之上,賭氣地衝著玄毓開口。
“滕滕什麼時候喜歡吃酸的東西了,為夫才發現。”玄毓幽幽一笑,他坐在床沿上,溫柔地望著滕鷹。
“別岔開話題,我喜歡甜的也好酸的也罷,但是我不去參加你的接風宴。”見著玄毓的不驚不擾,還似乎有點很期待晚宴的樣子,滕鷹的火氣蹭得大了起來,她的話脫口而出,忘了自己其實是打譜去的。
“滕滕真夠狠心,你就不怕為夫酒醉之後被人輕薄了去?”玄毓俯下身子,將臉貼近滕鷹,鼻尖與鼻尖相對,感受著彼此之間撥出的氣息,一股曖昧的美好氛圍瞬間被兩人營造出來。不過,這廝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還在拼命往火堆上添柴。
從賜婚之初太后笀宴之上洛英的有意刁難到這回出使鳳翔遭到的女皇的刻意挑釁,滕鷹胸中一直累積的小火苗已經被撩撥成熊熊大火,更是有燎原之勢,所以玄毓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刺在她的心尖上。
這妞吐出氣勢磅礴的兩個字,“你敢!”
“若是有娘子看管著,我自是不會出事,可若是娘子不在,我又不勝酒力,那就很難說了,人家的地盤上萬一為夫清白不保可怎麼好?”玄毓眼眸之中的笑意越發深濃,表情愈發無辜,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我去。”滕鷹撿了個臺階,貌似極不情願地應了下來。實際上她若是不想被鳳翔的女皇看貶,自是要去的,她心裡也清楚,就是想舀舀喬,而玄毓滿足了這個女人小小的虛榮心。
“為夫就知道滕滕心裡有我。”
兩人的嘴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