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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飛到了窗臺上,她認出來這是路過的鸚鵡。眉頭一皺,頓時想到一個辦法。她回到屋裡,迅速寫了幾行字,折成小條系在了鸚鵡的爪子上。

這鸚鵡通曉人性,知道她是想把自己當信鴿,當下也不辱使命地飛了回來。凌霜華的動作丁典與路過在這邊看得清楚,立刻解下了紙條。只見紙上寫著:“秘訣之事,妾已聽聞。得見兩位安好,心甚安。武漢乃是非之地,速速離開為上。”

娟秀的字跡,全部表達的都是對二人的關心,半點沒有責怪之意。看到這張字條,別說是丁典感動,路過都禁不住深深地望了凌霜華的視窗一眼。但無奈,佳人寄完字條後,就已經消失在了窗臺後頭,只留下了一盆綠菊,淡淡地吐露著芬芳。

凌霜華能寫這張字條,自然就不會把看到他二人的事去告訴淩退思。丁典放心之餘,對凌霜華更是死心塌地。自此以後,每天都要到凌霜華的視窗探上一探。他每晚帶盆花去,將前一天的花換回來,往往在窗外守上一整晚,只為看凌霜華開窗看到花時那展顏又羞怯的一刻。凌霜華見他們堅持不走,也沒辦法,任由丁典來去,只是窗臺上的花,從未收進屋子過。久之,就連丫鬟菊友也知道了有這麼個人,每天送一盆花來。

原著裡的丁典就是這般痴情的人,路過早就知道,沒什麼驚訝,任他們自由發展著。既然摸清了凌霜華的心思,他也就不再跟著丁典一起去了,每日只在家裡專心地練《神照經》。

“入神”、“坐照”乃是圍棋古書上形容下棋境界的兩個詞。入神比較好理解,大概就是出神入化。坐照則是道家的理念了,透過內觀,以心印道,以道印心,觀照通透。《神照經》以這兩個詞為名,修習之法也自是以此為基礎,心平氣和放空雜念乃,方能內通外達,心如明鏡,此為第一要義。

人生在世,凡俗根亂,要做到心平氣和放空雜念,那是何等困難?練功之時只要稍稍心思走岔,這最厲害的內功心法立刻就會變成最歹毒的傷人利器。丁典氣度寬廣,光明磊落,加上練功資質好,內功底子也好,因此沒有名師指導也能自學成才。

但路過從未接觸武功,也不懂武功,一開始就要練習這等困難的高深武功,自是極有難度。幸運的是,他本不屬於金庸凡俗世界裡的人,偶有自私妄念雖是難免,但得之為幸,不得是應該,因此也沒什麼執著。況如今對他的“貪念”已實現,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練好這《神照經》,別無他求,因此這最難達到的境界,反而最容易就實現了。除了開始時需要丁典解釋口訣指導,到後來,隨著他功夫的加深,對《神照經》越來越瞭解,最後已經可以完全自己理解《神照經》裡的口訣內容,不再需要丁典從中指導。

第五十七章 平地起波瀾

不知不覺,近半年過去了,武漢的江湖風起雲湧打打殺殺,江湖人來來去去,淩退思的翰林府依然屹立不倒。丁典與路過藏身於市井之地,居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路過很滿意,這半年來,他練功已有小成,丹田逐漸聚氣,吐納呼吸氣隨心轉,時常能感覺到那股氣隨心所欲,在穴脈鑽來鑽去,流暢自如,讓他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臘月,都不再需要厚實的衣服,就能自身取暖。

丁典顧著兒女情長,進步自是不如他,見到了路過這半年來的成就進步,禁不住深深歎服:“路兄弟,當年我練這功夫時,已有足夠的內功基礎,入門比你是高多了,但半年時間也沒有你這等成就。我若沒看錯,兄弟你實乃練武奇才,前頭二十六年時間,都被你給浪費啦!”

路過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道:“二十六年長到現在才有現在的我,怎麼說是浪費呢?況且什麼奇才不奇才,只要有心,什麼時候練也不嫌晚。”

路過隨隨便便總是能有一番道理說出來,丁典看著他的努力與進步,對他更是佩服。兩人日夜相處,結成了戰友般的感情。丁典對他絕對信任,錢財什麼的身外之物就不用說了,路過身無分文,丁典的就是他的。武功上丁典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路過的進步當成自己的進步。情感上,路過則成了丁典的忠實聽眾,聽著他對凌霜華的相思病越陷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所謂相思病,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越來越深那自是很嚴重。但既然不是單方面的,那無法自拔也是樂在其中。路過練武之餘,當這麼一個大男人的“閨中密友”雖然感覺有些微妙,有時候難免嫌棄丁典太婆媽,但練功的日子著實太無聊,除了一直不會說話的鸚鵡陪著,其他時候也就只能把丁典那平淡無聊的愛情故事當作生活調味料了。

這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