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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到一半時,雷伯出現在門口。

“回家嗎?”迪耶戈問道。

“回家。”

汽車下山坡到博塔福戈。夜幕已降,里約熱內盧燈火輝煌。這是迪耶戈心愛的一座城市。

“累了吧?”

“是的,”雷伯說。

但他怒氣未消。相反,肝火越來越旺。迪耶戈在想:火山就要爆發了。他希望(但不存太大的幻想)能親眼看一看對安德拉德及其舅舅即將執行的處決。

他說:“我真拿不定主意今晚上要誰,季娜,桑德拉,還是梅莉莎?”

“你已經選定了梅莉莎。”

“難道你就不能裝出一點吃驚的樣子?媽的。”

汽東穿過新隧道,開上科帕卡巴納海灘。迪耶戈的家在下一段海灘伊帕內瑪,那一帶的房屋都不太大,但已有取代科帕卡巴納位置的趨勢。迪耶戈的家在一條清靜的街上,那是一座有十幾個房間的住宅,科爾科瓦多山把它的一片蒼翠之色映照在凸窗上,站在面前能把羅德里戈德弗裡塔斯環礁湖的風光盡收眼底。

這住宅由三個活潑、美麗的混血姑娘操持家政,她們的動作步態好象合著桑巴的節拍在翩翩起舞。這就是迪耶戈正常的生活方式,當然,也不排斥額外的刺激。

他和雷伯平平安安地過了一夜。梅莉莎,三個混血姑娘中的一個,是個歌手。她在床上等了很久,不過這在她是家常便飯;其時雷伯又在樓下那間隔音的書房裡打著一連串的電話。

第二天早晨,這兩個人一起離開那兒前往機場。

雷伯要親自迎接第一次來到巴西的大衛·塞梯尼亞茲。

公雞中的戰鬥機 at 2007…8…20 15:14:49

裝一條木腿的海龜 —— 2

“我是傑思羅,”那人對大衛·塞梯尼亞茲說。“我想你至少知道我的名字。”

“不是‘至少’,”塞梯尼亞茲回答道:“而是頂多只知道大名。”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人,自己甚至不想掩飾一下好奇的心情。原來就是這個人日日夜夜跟蹤了他十五年以上,面他自己始終矇在鼓裡。從某種意義上說,塞梯尼亞茲感到失望。他本以為傑思羅的外貌比較特別,沒想到此人的主要特徵就是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就連服飾也不惹人注目。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塞梯尼亞茲說。

傑思羅戴著服鏡的棕色雙目變得比剛才更缺乏表情。

“什麼問題?”

“兩年前,我從雷伯那裡得知你不再監視我了”

他故意不把問題提出來,但這套小小的把戲太幼稚了,結果徹底失敗。傑思羅依然看著他,那神氣就象侍應部主任在恭候顧客根據菜譜點菜。塞梯尼亞茲只好說下去。

“雷伯克立姆羅德先生告訴我,說你沒有從我身上發現什麼。他說:‘重要的什麼也沒有。’這意味著你還是有所發現的。”

傑思羅現出和藹的笑容。

“克立姆羅德先生雷伯事先知照過我,說你可能會提這個問題,還授權我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以用一個雙名來回答你:伊麗莎白—瑪麗。還有日期:一九四一年七月二十八日。”

塞梯尼亞茲大惑不解,極力在記憶中搜尋。突然,那件事又在他腦海中重演。那是在波士頓,當時他才十八歲,正在一輛汽車裡和伊麗莎白—瑪麗笨手笨腳地胡鬧“天哪,我連她姓什麼都記不得了?”警察的手電照到汽車裡邊。他驚慌失措沒想出任何聰明點兒的辦法,而是朝開著的視窗飛起一腳,把手電筒連警察一起踢得老遠,因為當時大衛的位置便於踢這一腳,而警察的位置偏偏適宜挨這一腳。這倒黴的傢伙,自然記下了汽車牌照的號碼。兩小時後,大衛的母親從床上被叫起來,接著,她又給當參議員的阿諾德舅舅打電話,由他去疏通了關節,這件事才沒有被官方記錄在案。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止四分之一世紀,循規蹈矩的塞梯尼亞茲一想起那個夜晚,還會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儘管這樣,他還是問道:“就這事嗎?”

“沒別的了,”傑思羅說。“你是一個隱私少得出奇的人,塞梯尼亞茲先生。”

“也許我幹過更壞的事,你沒有查出來罷了。”

“我不認為如此,”傑思羅彬彬有禮地回答說。“我確實不認為如此。”

雷伯那間屋子包有襯墊的門開啟了,雷伯本人出現在門口。

“大衛,萬分抱歉。我只需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