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一九六九年,塞梯尼亞茲乘坐那架西考斯基大型直升飛機,在亞馬遜尼亞上空飛了三天,行程遠至哥倫比亞的大草原和委內瑞拉的領土。西考斯基沿著瓜維亞雷河和奧裡諾科河的流向的作低空飛行,直到阿塔瓦波的聖費爾南多鎮。就在這次航程中,雷伯語調緩慢、神情淡漠地回憶起一九四七至四八年間那次冒險遠征的經過,談到他怎樣沿奧裡諾科河溯流而上,怎樣翻越帕裡馬山,怎樣結識瓜阿里沃人,然而,對塞梯尼亞茲來說一九六九年之所以具有決定性意義,是因為這一年他終於知道雷伯在亞馬遜尼亞建立的是什麼事業。在這之前,他聽到這項不再是一張藍圖的事業規模如此宏偉,已經大為驚訝,半天才定下神來。更叫他驚訝不已的是,在雷伯著手並且完成這一番事業的過程中,他對王的事務幾乎無所不曉的塞梯尼亞茲竟什麼也沒有察覺。
雷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也沒有招致任何有關國家的政府反對,獨資買下了這些地產。塞梯尼亞茲沒那麼天真,他完全想象得出,在這過程中少不了有人瀆職舞弊。然而這還不足以解釋一切。
“我在締造一個國家。”雷伯說過。早在一九五四年若熱·索克拉特斯就開始為克立姆羅德購買土地,據索克拉特斯講,埃默森·科埃略在他之前就為雷伯做這事了。當時,那些土地的面積已有七十萬公頃。
從塞梯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