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這股勢頭並沒有過去,行情繼續看漲,那些財團還沒有到此為止。我相信大幹一場的時候到了。你願聽聽我的意見嗎?你可以在六個月裡賺到兩百萬甚至三百萬美元。是的,六個月。唯一的條件是你要同意在六個月裡購買大量的國際電氣公司股票,並準時付款。”
“風險如何?”
“風險跟一般沒什麼兩樣,”馬西約解釋說。“大不了增收保證金。不過,由於這種情況要到接近終點時才會發生,你可以相信我,目前是沒有危險的。我已經向你解釋過,增收保證金是怎麼回事,比方說,你發出一張預購單,要買進一千萬美元的股票,為使股票經紀人接受你的定單,你得付給他一筆保證金。因為是你要買進,我也許可以通融一下,只要你付這筆交易實際金額的百分之十。這樣你只要拿出一百萬美元。六個月後,你就有權購買一千萬美元的股票,到那時,這些股票的價值已經漲到一千二百萬或一千三百萬,甚至一千四百萬美元。六個月之後,只要辦一些轉換單據的手續,你就能把你買下的股票當天以一千二百萬、一千三百萬甚至一千四百萬美元的價格賣出去。你可以用賣得的款項付清買進的帳單。一進一出,你將賺到二百萬、三百萬甚至四百萬美元。這非常簡單。”
“可是增收保證金又怎麼說呢?”
“可能性總是存在的。”馬西約的語調使戈麥斯放心。“從理論上說是如此。如果行情波動,在六個星期內風險可能超過你的保證金數額,那麼,股票經紀人就會向你提出調整的要求。但是,坦率地講,若奧,我看這種局面不可能發生。這種機會二十年才能遇到一次。我很瞭解奈西姆·沙哈則這個人,就是他和美國人範登伯格以及我們的同胞索克拉特斯一起,準備策動公開收購國際電氣公司的股票。他是黎巴嫩人,第一流的金融專家,能夠排程五六十億美元,所有的產油國酋長都是他的後盾。干與不幹悉聽尊便,反正這一回我是豁出去了。”
“我沒有一百萬美元。”
“那太糟糕了。你也知道,我把我的一切統統押上去了。我甚至把我在尼泰羅伊的房子都作了抵押。你為什麼不這樣做呢?你有那座茶樹種植園。還有你的兩套公寓。我還沒把你的秘密存款算進去,你這個傢伙肯定是有的。若奧,時間是最要緊的。難道你想找家銀行來資助你不成?早晚一天出入就很大。捷足者先得,後來者向隅。”
那家接受抵押的銀行總部設在聖保羅。代表銀行辦這項手續的是該市最大的法律事務所之一(已故的埃默森·科埃略創辦)。
在馬西約的慫恿下,戈麥斯·多利維拉向紐約一家證券經紀行發出了一百零六萬美元的定單,這家公司與雷伯·克立姆羅德顯然毫不相干。
第三階段在一個完全不同的領域進行。大衛·塞梯尼亞茲和若熱·索克拉特斯無法斷言,王在這裡起了多大作用,如果他的確顯過神通的話。巴西人索克拉特斯(儘管是巴西人)傾向於認為是他顯了神通(但拿不出任何證據)。“十多年來,許多人種學者、各種學科的專家以及宗教領袖,一直在提請各界人士注意印第安人保護局的所作所為。在這以前,政府沒有聽到過任何抗議。反正這一點已是既成事實,巴西利亞當局正在著手組織一個調查委員會,其結果最終將導致SPI的解散,由FUHAI(全國印第安人保護會)取而代之。”
還有一個既成事實:在低階官員中,有一百人遭到撤職和審訊,另外幾百人被降級或調往別處。
若奧·戈麥斯·多利維拉沒等SPI被解散,就主動辭職了。他覺得有必要舉行一次記者招待會來為自己的辭職辯護一番。他在招待會上說:“我的姓氏一向受人尊敬,我所屬的家族在這個國家的歷史上素享盛譽。現在,這個姓氏被玷汙了,我感到憤慨、震怒、羞恥。我的名聲甚至是在不自覺的狀態中被一些卑劣的行徑玷汙的,對於這些行徑我當然一無所知。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立即採取措施”
其時,塞梯尼亞茲回到了紐約。那年夏天,他收到了幾份剪報的譯文和影印件,沒有任何附函。剪報的內容就是戈麥斯·多利維拉那些冠冕堂皇、“義憤填膺”的話。塞梯尼亞茲記得自己當時吃了一驚:一切跡象表明,戈麥斯將能體面地渡過這一關。
第四階段的舞臺在倫敦。德比爾斯礦產公司的貿易機構“中央銷售組織”(CSO)在倫敦舉辦粗鑽石出樣展銷。說到粗鑽石的流通,CSO控制了百分之七十的世界市場。他們銷售的粗鑽石主要來自南非、蘇聯和中部非洲。當時,該組織的年成交額為二億多美元。銷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