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公主所言極有道理。不然,公主這等金枝玉葉,怎會跟土匪混在一處?”騎著馬落後楚恆一個馬身的鐘將軍長子鍾武說道。
楚恆沉默不語,又見新娘花轎邊走來一個下人,那下人走來,說道:“姑娘說,她是新嫁娘不好下了轎子,請公主不要嫌棄,先用了她陪嫁丫頭們的馬車換了衣裳休息一番。”
楚靜喬腳下一個趔趄,又見自己腰肢被何探花箍住,顧不得窘迫,就忙仰頭看向楚恆:“五叔,你不信我?”
楚恆看向楚靜喬,瞧見她腳下有血滲出,便閉了閉眼,心知楚靜喬這會子縱使唱的是苦肉計,也是有所依據的苦肉計,不然她從沒吃過苦頭的人怎能這般狠心要算計已經進了庵堂的瑞王妃,“五叔會替你主持公道,你先去後頭歇著。”
“多謝五叔。”楚靜喬說道,又有意喊道:“必說叔叔,必誦叔叔、必詠叔叔、必讀叔叔,五叔來了,就交給五叔處置他們吧。”說完,又衝楚恆身邊那人說道:“多謝這位爺爺替我主持公道。”見鍾家姑娘體貼地叫婢女下了馬車來接她過去,就點到為止地隨著婢女去馬車上看傷口。
跟在楚恆身邊的鐘武一頭霧水,有些拿不準那聲“爺爺”是喊他的。
何探花瞄了眼鍾武的鬍子,心說錦王府好家教,他這少年郎是父輩的,一臉鬍子又只有幾道褶子貌似才剛四十的鐘武就是祖輩的了。
“可是何家的人?”鍾武開口問。
“是。”何探花應道。
“果然是何家的人,末將就說公主不會跟土匪混在一起。”鍾武聽說過何家何必問這一輩是必字輩的,就爽朗地笑道。
楚恆卻不信那群一看就是土匪的人會是何家必字輩的人,將眼睛掃過那外族女子裝扮的女人,心想這位該是傳說中賀蘭辭的未婚妻了,又轉向那與何必問十分相似的少年,問道:“你是何家探花郎?”
“正是,五王爺還記得小生?”
“不自稱下官嗎?你也是有官職的人,怎不去當差,反而出現在這裡?”
“陛下賜封鳳崎郡主為公主後,太后先有意叫公主和親,遭陛下反對後,又要替公主擇婿並在京建造公主府。陛下聽聞太后已經暗中發出懿旨指了個繡花枕頭給公主,便令小生藉著來中洲府吃喜酒,攔下那道懿旨。不想小生尚未到益陽府,就先被歹人擒住,隨即一番輾轉,就進了中洲府。”
太后叫楚靜喬回京的目的,楚恆也是一目瞭然,太后對楚靜喬可沒有楚徊對楚靜喬的那份心,不將楚律的子嗣全部弄走,太后如何能夠名正言順地替楚律挑選過繼之人。
“……你不想攔了懿旨?”楚恆笑道,上下打量一番,也覺得何探花這女婿好的很,至少一眼看過去,便是立身很正的翩翩少年郎,與那風流輕浮的何必問迥然不同。看來楚徊對楚靜喬終歸是好的,這何探花敢不避嫌地箍住楚靜喬,就當是楚徊露了口風告訴了何探花要將楚靜喬指給他了。
“小生哥哥不叫小生攔。”何探花直言道,反正那懿旨楚律不會接,楚徊不會認,就叫太后看清楚她如今有幾斤幾兩,不將太后逼到窮途末路,怎麼能看她癲狂之後自取滅亡。
楚恆一笑,聽出是何必問使壞,於是笑道:“還請何家眾兄弟隨著我們走一遭吧。至於你們,”瞥向那群官兵,又對部下交代道,“看住他們,一個也不許少。再向益陽府報信,就說公主平安無恙。”
“是。”
因楚恆要問話,何探花便得了馬匹隨著聞天歌一同駕馬跟在楚恆向前走。
楚恆也十分知趣,並不追問瑞王妃追殺楚靜喬一事,只揀著京裡的事問了幾聲。
那鍾武一心覺得抓住了瑞王妃的把柄,就追著何探花細細問他如何知道瑞王妃要殺人。
因原就有這事,何探花便將瑞王妃派出營救之人將刀戟等插入樹叢險些要了他們性命並一路追殺等等一一說出。
一番話口燦蓮花地說下來,再加上聞天歌的快人快人,鍾武等鍾家人的別有用心,瑞王妃的罪名依舊十分確鑿。
“王爺,這事該告知陛下的吧?陛下才封了郡主為公主。”鍾武說道。
楚恆晦澀地笑道:“鍾將軍,此事我也為難的很,尚未查明,不好就告知與陛下,但倘若確有其事,本王定然大義滅親。”心裡為瑞王妃叫了一聲苦,暗道楚靜喬、石清妍都是遇事不依不饒的人,只怕這次的事沒有那麼好擺脫。
“探花郎,金陵那邊的事如何了?”
“王爺放心,賀蘭、王鈺已經在亙州拖住熙王、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