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們去看好戲?”石清妍戲謔道。
“有什麼好看的,”楚律蹙眉,雖心裡也疑惑甘棠到底要王鏘什麼,但終歸是君子地不肯背後嘲弄甘棠,開口道,“叫何公子來處置這事,令知縣只管秉公執法。”
“……王爺,知縣大人因實在為難,先離開錦王府了,如今是郡主親自處置了這事。”
石清妍心道甘棠怎這樣倒黴,楚靜喬第一日要攙和益陽府公務,甘棠就撞在了她手上,那知縣倒是個乖覺的人,知道這事他聽不得管不得,就趕緊先走了。掙脫了楚律的手,“看戲要緊,王爺也趕緊起來,咱們去瞧瞧靜喬的能耐去。”
楚律心說楚靜喬是恨不得在甘棠身上踩上一萬隻腳的,不用看,便知道楚靜喬要趁機整治甘棠了。
雖是這般想,但因甘棠是何必問、賀蘭辭師妹,又與王鈺關係匪淺,少不得要去瞧一瞧,於是楚律便也起身了。
石清妍先給自己收拾好,隨即看見楚律坐在床上把玩著她掖在枕頭下的皮尺,便笑道:“今晚上勞煩王爺再移駕過來,臣妾要王爺量身量裁衣裳。”
楚律蹙眉道:“你從何處學來的花樣?”心道這皮尺掖在枕頭下,自然要在床上量,床上的事,能正經的了?不由地一笑,心道石清妍這是變著法子要在床笫間取悅他呢,頭回子聽說尺子也能用來助興。
石清妍沒聽懂楚律這話,便理所當然地說道:“其他人家的娘子不也這樣?”
“不,她們沒這麼多的花樣。”楚律十分肯定地說道,低頭向自己身下看了一眼,心道這尺寸保管叫石清妍滿意。
石清妍不知楚律心中所想,催促著楚律快些走。
興許是石清妍出了後院的次數多了,楚律也不將這事當一回事,待要罵沉水沒眼色,卻又見沉水已經十分心細地將石清妍每常吃的瓜子點心湯水準備妥當,便不說旁,雙雙去了前廳,因從後門進去,便也沒多驚動了誰,兩人悄無聲息地領著丫頭在前廳隔間裡頭聽外頭的事。
外間裡,何必問清楚地聽到一聲嗑瓜子的聲音,支起耳朵細聽,就又聽到一聲,心想誰這般愜意看戲看到這邊來了?向隔間裡瞄了一眼,見這用屏風隔起來的隔間內依稀有幾個人影,用力睜了睜眼皮,心道甘棠雖性子不好,卻不容王鏘欺負,於是笑道:“王大人,不知必問小師妹哪裡得罪你了,要叫你這般欺負?”
王鏘原本去尋甘棠說話,一心要循循善誘勸說甘棠心甘情願隨著他回京,不料他才剛見了甘棠的人,甘棠便將他告上衙門。
“何公子,王某聽聞弟妹……”
“還請王大人慎言,甘棠已經非王家婦人。”甘棠目不斜視地說道,心裡也訝異今日怎地楚靜喬坐在正座上去了?
“王大人將話說完,本郡主才會判斷,究竟是有人意圖不軌,還是有人反咬一口。”楚靜喬意有所指地說道,說完,心裡很有幾分快意,心道甘棠真真是自投羅網。
“王某聽說弟妹有喜,又聽說弟妹一早就搬出錦王府,是以未免王家骨肉流落在外,因此想勸說弟妹隨著王某回京。”王鏘說道,看甘棠面上隱隱露出氣憤之色,心道自己糊塗了,甘棠乃是柔弱女子,如今她隻身一人,自然防人之心遠勝他人。
何必問聽王鏘這般說,心知甘棠此舉大抵是一不想跟王鏘回京城,二想著搬出去難免會有些狂蜂浪蝶騷擾,於是便藉著狀告王鏘之事,逼著楚律出面,如此也可證明甘棠她雖人在王府之外,卻還是有錦王府庇護的。想明白甘棠的心思,便也有些要看戲的意思,不再插嘴,只等著看楚靜喬如何判案。
楚靜喬端正坐著,莊重地說道:“王大人這話有道理的很,師父,你為何不肯隨著王大人離去?你一介弱女子領著孩子出門在外,難免困難一些,也遭人非議。”
楚靜喬是明知甘棠沒有身孕的,如今楚靜喬說這話,甘棠不禁看了楚靜喬一眼,見楚靜喬滿眼遮不住的算計,不由地咬牙,心道自己遭了楚靜喬的算計了。
何必問咳嗽一聲,也看出楚靜喬這是要趁機報仇了,對楚靜喬招了招手,說道:“楚家大侄女隨著必問過來。”說著,站起身來,便向隔間去。
楚靜喬有心一鼓作氣叫甘棠趕緊隨著王鏘滾出益陽府,見何必問如此,心知何必問要給甘棠說情,雖不樂意跟著過去,但想想楚律對何必問的敬重,只得隨著去了,待到了隔間,瞧見楚律、石清妍雙雙坐在那邊,不由地嚇了一跳。
“父王、母妃……”
“你方才可真是錯了。”石清妍搖了搖頭,“叫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