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爹爹,那人在問魯哈,有沒有見到一個極為美貌的北戎女子來投宿,可能她身旁還有個侍女。魯哈道,這裡都是男人,並沒有女子,更何況是美貌的。”
“女人?”石不語聽在耳中,越發疑惑起來,什麼樣的女人,值得這些銀月戰士,冒著低溫與狼群的威脅出來搜尋,難道說,是銀月族長的某個老婆跟人跑了……
他正轉著越發齷齪的念頭,卻見那幾個漢子已連連搖頭,加重語氣說了幾句。在場的眾多旅者聞言,倒有大半登時喧譁起來,卻被那位領頭的男子拔出長刀虛劈幾下,重又安靜下來。
石不語念頭一轉,心知他們是在威脅什麼。果然,便見秀寧又輕聲道:“爹爹,他們說要搜查這裡的每一個人,我們怎麼應付?”
“讓他們搜吧,等一會出去,爹爹讓你盡情搜回來……”石不語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背心,坦然坐在原地,看著那幾人的舉動。
這時,那幾個漢子,早已提著兵刃,一一喝令眾人抬起頭來,見的裹有頭巾或身形瘦小些的,還要湊近端詳一陣,不知不覺中,已繞了大半圈,眼見便要到兩人這邊來。
石不語心中有底,也不懼怕,卻隱隱覺得身旁那旅者竟在微微顫抖,不由得暗笑,怎會怕成如此。只是,笑聲未落,他便已反應過來,心中一動道:“莫非,這人便是他們要抓的……”
才想到此處,那幾名漢子已到了他們身前,揚著兵刃,厲聲喝了數句。石不語也不待他們吩咐,徑直抬起頭來,微微而笑。那幾人一見之下,卻並不讚歎他的風度,很是失望的搖搖頭,將目光投向秀寧,忽的眼神一亮,轉頭呼喝了幾句。
那領頭的男子聞言,急急趕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一副畫軸,對著秀寧比對起來。刻石不語心中好奇,偷眼望去,才瞧了那畫軸一眼,登時如遭雷擊,口乾舌燥,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也無怪他如此失態,那畫像上的女子,婷婷俏立於孤崖之上,山嵐迷漫縹緲中,襯出一張的明豔聖潔玉容來,其美不可方物。那種盡收天地鍾靈毓秀的氣質,如夢似幻,宛若天闕瑤臺誤謫凡塵的凌波仙子,令人一見之下,便覺得多望上幾眼,也是種褻瀆……
要知道,這還只是畫像,便已如此動人,若是見了真人,豈還了得。秀寧雖說生得也是極美,但終究只是十來歲的孩子,便是發育極早,也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哪裡及得上這畫中的美女。因此,那男子只比對了片刻,便微微搖頭,滿面沮喪的將目光投向下一個目標……
便在此時,那坐在石不語身旁的兩人,忽的齊齊扯起黑袍,迎面罩去,旋即從帳篷底下滾出。那幾名男子促不及防之下,倒是一時來不及阻攔,口中大呼不已,呼聲未落,便聽得帳篷外一片呼喝聲傳來,夾雜著金鐵交鳴與女子的聲音,不消片刻,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石不語聽在耳中,心知外面必然已埋伏著銀狼部落的戰士,那兩名逃脫者想是落入包圍圈,已成了俘虜。果然,過了一會,便見一條大漢滿面喜色的進來,湊在那領頭男子的耳邊道了幾句,隨即,這群人便匆匆離帳而去,連“打擾、抱歉”的話都未說上一句。
見得如此,石不語微微一笑,拍著秀寧的肩膀,趁著帳內混亂,也從底下滾了出去,目光所及之處,正見幾匹駿馬小步離去,那兩名俘虜,卻被雙手捆縛,夾雜在其中一匹馬身上。
此時,卻正是夜半時分,四面靜謐無人,只有那馬蹄聲輕琴敲打著原野,逐漸消失在遠處。石不語運起妖力巡視丹田,自覺已恢復了六七分,當下便抱起秀寧,振翼飛上天去,藉著層層霧靄追逐著那群銀狼戰士……
大約一刻鐘後,這群人已行至一片土丘處。或許是覺得已離了危險的區域,那領頭的漢子呼喝一聲,一群人齊齊下馬,依著那片土丘,將戰馬拉成半圈抵擋寒風,臨時歇息一陣。
在空中窺視的二人見狀,便藉著風勢再度上升了幾仗,在遠處的高空盤旋觀望。而因了夜色陰沉的緣故,那些武士根本沒有留意遠處的異狀,事實上,便是他們看到,也只會以為,那是一隻夜間出來散心的禿鷲罷了。
片刻之後,許是喝了些燒酒的緣故,這些漢子的喧譁聲逐漸加大,目光,也開始醉醺醺的轉向那兩名被捆縛在一起的俘虜。再過得一會,一個武士藉著酒膽起身,居然伸手去摸一名俘虜的小臉,卻被那領頭的男子一躍而起,重重甩了個巴掌,怒喝了數句。
“他說什麼?”石不語心中一動,將妖力微微送入秀寧的體內。聽覺增強的秀寧在傾聽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