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溼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那叫一個黏糊糊的,難受得很。李慶嘉沒辦法,只好加快速度往回走,希望能靠著風的吹拂,儘快帶走衣服上的水汽,讓自己能舒服點兒。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池塘既然是青牛的,即使不是它的專屬池塘,自己也不想做那鳩佔鵲巢的事情呀,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回到小木屋後,衣服也幹得差不多了。李慶嘉這才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小女孩能騎牛到這兒來,那她家是不是就在附近呀?要是在附近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找人去聊聊天,打發打發這無聊的時間呢?
想到這兒,李慶嘉坐都沒坐熱屁股,就又起身往池塘方向跑去。他照著剛才來的路程和方向,一路小跑著,可等他到了地方,卻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剛才掛衣服的樹枝猶在晃動,可樹下的池塘卻不見了蹤影,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那小女孩、青牛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池塘呢?青牛呢?小女孩呢?” 李慶嘉撓著頭皮,怎麼想都想不通。這 VR 遊戲不會有這麼大的 bUG 吧?他們的運營、資料員、後臺難道都不檢查、不試玩的嗎?這也太奇怪了呀,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無敵了,找人都找不到。” 李慶嘉失望地搖了搖頭,只好轉身往回走。他心裡那個失落啊,人最怕的就是孤單了,沒有同類在身邊的時候,感覺自己存在都沒有多大的意義呢。雖然說人的存在是有意義的,但這種意義並不是由外部世界所賦予的,而是由個體自己來定義的。存在主義強調人的自由選擇和主觀體驗,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和能力去塑造自己的命運,並透過自己的行動來創造自己的意義。可這會兒李慶嘉哪有心思去琢磨這些呀,他只覺得孤單和失落。
回到那無人的木屋,李慶嘉坐在樹墩做成的凳子上,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光線西斜,看著那陽光一點點地縮短,漸漸消失在天邊。
夜幕降臨,他像昨夜一樣點燃了油燈。那微弱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裡閃爍著,李慶嘉趴在桌上,無聊地數著點燈花,心裡盼著這難熬的夜晚能快點兒過去。
屋外,那些野獸們又自動聚集了過來,不過今天它們倒是挺乖巧的,沒有一隻來驚擾屋內的人。那油燈的光線照出來,再加上燈油的氣味,似乎讓這些野獸們的腦袋有了一絲人的靈智。它們就這麼靜靜地待在屋外,也不鬧騰。
李慶嘉看到屋外那一堆堆的粑粑,心裡真是服氣了。這都連續三天了,不分南北地到處都是成坨成坨的粑粑,看著就噁心。
“誰啊!” 李慶嘉終於忍不住了,大怒著叫喊起來。他的聲音在丘陵間迴盪著,可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都聽不到。哦,不對,還有風聲,以及樹葉刷刷的聲音,它們成了李慶嘉大喊的背景音。
就這樣,李慶嘉又在這處理糞便、找水源、洗身體的迴圈中,度過了樸實無華的一天。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那向日葵倒是一日比一日長得壯,葵花盤中的葵花籽看上去都要成熟了一樣。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期間,每日前來的野獸們似乎已經稍微開啟了靈智,它們好像也知道木屋周圍不能又拉又尿了,所以這幾天倒也沒再出現新的粑粑,這讓李慶嘉稍微鬆了口氣。
那些野獸們的燈籠眼睛望向溫暖的光線,那模樣就像是有種重新回到媽媽肚皮下吃奶的感受,看上去還挺有意思的。
白日不等人,滿三十天的時候,李慶嘉終於不用再打掃屋子外面的粑粑了,這可真是讓他鬆了好大一口氣呀。
他去檢查那些向日葵,卻發現花盤上並沒有密密麻麻的種子,每株上只有一個小小的金色葵花籽。
“又來?” 李慶嘉看著那些金色葵花籽,心裡真是不明白了,自己怎麼就跟葵花籽繫結到一起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每次遇到這葵花籽,似乎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不過既然遇到了,那也是一種緣分嘛,李慶嘉也不至於躲開,於是他便將一個個的小金色葵花籽摘了下來,丟在袋子裡,準備看看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兒。
李慶嘉看向天空,心裡想著,要是那個叫子嬰的不來,自己可要退出遊戲了。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是個單純的生存遊戲呢,現在看來,這還是個仙俠遊戲,而且感覺更像是個養成遊戲呀。就這麼在木屋裡住下來,每天鏟屎、種植,這和養成遊戲還真是一模一樣呢。
可如今,葵花成熟了,時間也到了,按道理說應該按照約定的人要出現了呀,可子嬰仙長卻並沒有出現。李慶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