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爹吃驚,從焰焰坊名聲大顯以來,不少人透過各種手段從他口中套配方,有的威逼,有的利誘,也有宵小之輩做那偷盜之事,可都因為姚府和楚王府、慕容王府的維護而望而卻步,他這些年得以平平安安。既然姚長雍鄭重其事地告誡他留守錦官城,想必這回惹上的勢力大有來頭,和楚、慕容兩家相當。
“姚公子有沒有可疑的猜測?也好讓老漢心裡有個底兒。”黃老爹很快鎮定下來,這回的事兒給他的打擊非常大,他隱隱生了退隱之意,但要完全放棄對焰焰坊的控制又有些不甘心。
姚長雍輕輕搖頭:“暫時沒有。朝廷方面的阻力比較隱秘,一時調查不出是哪家。不過,這件事兒牽扯大,我定會給黃老太爺一個交待。”
黃老爹擺手道:“姚公子言重了,焰焰坊是我的全部,對姚公子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產業,姚公子對焰焰坊的用心,老漢我看在眼裡,心裡是十分感激的。我跑了幾年,正好要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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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一章吧,真是要吐血的節奏啊,從沒更過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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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娛親
姚長雍微微頷首,讓黃老爹暫時偏安錦官城實則是無奈之舉。黃老爹既是焰焰坊的技術指導,又是全程參與工坊建設的人,更為重要的是,火柴的配方是黃老爹提供的。這些既是黃老爹的砝碼,又是他成為眾矢之的的理由。
姚長雍的行動快如疾電,可謂快、狠、準,讓人措手不及。
二月中旬,陽陵縣鬧市的所有店鋪罷市一個月,理由是商家擔憂自己的安全不能保障,暗責官府無能。陽陵縣的縣令頭幾天不在意地冷嗤,商人逐利,他不信商戶們憋得住不開店門不在乎虧本,也就不當做一回事兒。
直到半個月後,陽陵縣的商市全部癱瘓,連奴隸市場都無人光顧,陽陵縣令始才著急,向商戶們妥協。可連梁州第一府的姚家都查不出,他能查個什麼出來?縱然知曉是姚家在背後搗鬼,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要動姚家,猶如蚍蜉撼樹。
一月後,陽陵縣令被勒令停職回京接受調查,朝中有官員參本,懷疑陽陵縣令包庇劫匪案和爆炸案的主謀。陽陵縣令一夜青絲成雪,灰溜溜地捲包袱,乖乖地回伯京去了。
金穗接到魏慕青的書信是在四月間,原來那位陽陵縣令回京之後,新派來的這位縣令卻是舊識——原珠黎縣的縣令洪涵鞏,也就是洪涵菲的父親。同時來的還有一位朝廷欽差,朝廷三令五申,要嚴辦劫匪案和爆炸案。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金穗合上書信,興匆匆地告訴黃老爹。
黃老爹瞥了一眼金穗手中的信紙,說道:“上個月我就曉得了,只是不曉得洪縣令的女兒與你要好罷了。不然早早告訴了你。”
“哪裡,洪姑娘與我相識,算不上多要好。倒是文家的文姐姐與洪姑娘交情頗多。”金穗笑道,情緒平復了些。方才不過是因為遇到老鄉而激動,這會兒理智回籠,覺得洪燕菲到梁州來,其實與她關係不大。
提到文家。祖孫兩人都有些沉默,文太太母女倆跟著慕容霆遊歷番邦,卻不知遊歷到哪裡去了。古代通訊不發達,他們只能透過半途回來的一些商人打聽訊息,但因文太太母女倆都是女人,與他們相處不多,訊息有限得很。慶幸的是,訊息雖少,卻可以斷定文家母女是平安的。
金穗默了默。忽然臉頰有些紅地道:“爺爺,一會兒我要去姚府,上回答應姚老太太要扮個男孩子去瞧瞧,我一直賴著不肯,前回去姚府,又勾起老太太的好奇心。卻是推不得了。”
“呵呵,我也好奇呢,我隱約聽曉煙說。你扮起男娃兒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快去換裝,給爺爺也看看。”黃老爹陀螺似的轉了三年,一下子閒下來很不習慣,田地裡的農事又不需他操心,整日和些老友吃酒嘗茶,還學起了下棋這種雅事兒,有些像提前進入老年生活了。
金穗就讓武術館的師傅們找了一套健身的五禽戲給黃老爹,每日督促他練習,竟也練出幾分感覺來。
金穗臉上更紅,不依道:“爺爺咋也取笑我起來了?”
見黃老爹難得有興致。金穗不忍掃興,跑進內室換衣裝,描眉畫眼。又讓曉煙也做個小童的打扮。金穗手持一把摺扇,收於腹前,一手背後,邁著大步出來。黃老爹一怔,便是哈哈大笑:“胡鬧!哪兒還有半點娘娃兒的模樣!”
金穗“唰”地撐開摺扇,搖了搖,又合上插在腰間,一本正經地作揖道:“見過黃老太爺。”
又惹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