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李渭然其實是個明白人,他知道不可以和我再繼續糾纏下去,可是他卻做不到。也許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他陷得最深。
因為每天晚上都喝酒,早上還要起來上班,我爸的精力已經大不如前。我變著法得做好吃的給他,可是這點食補根本就無濟於事。我勸他不要再這樣,對工作還是對自己都不好。我爸摸了摸臉,沉沉的嘆了口氣說句沒事。怎麼可能沒事。明天就要高考了,等這一切忙完了,我一定好好的看著他,每天他一下班,我就去醫院門口等著他,不讓他買酒。這樣的生活不可以再繼續了。他已經放縱了自己半個月了。就算他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真的不能再喝了,日子還得過。我媽不在了,但是我還在,我會陪著他走完以後的人生,我也是他的家人。
我爸剛走沒多長時間,居委會就找來了。我家裡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可是樓下的人家不知道。居委會的大媽讓我去給他道個歉,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又做了一套理綜卷子,看著時間差不多就下樓了。我知道不應該空手去,可是家裡除了床底下那堆啤酒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