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然後我也哭,我說:我不要爸爸了,我不要你哭。
然後我再也沒有在母親面前提過爸爸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只能讓母親難過。
於是之後,我又過回了那簡單的幸福日子,我自以為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存慢慢發,不要催,誰催我跟誰急~~
安晨是村裡的孩子王。他比我大兩歲,村裡的孩子都聽他的號召,也不知他是用什麼收買了他們。我的出現似乎讓他們很興奮,村裡很久沒有外鄉人來了,而之前村裡的老人們都討厭外鄉人,他們總是認為外鄉人是不好的,村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們總推到外鄉人身上。要不是他們看我母親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很不容易,他們也就沒怎麼為難她。而我就不同了,那群小孩覺得我勢單力薄,所以應該很容易被收伏。於是,自立為山大王的安晨帶著他的猴子們衝下山坡……把我挾持到了村旁邊的一個小山坡上,那裡是他們的“土匪窩”。
抓了我之後,那群土匪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我,於是湊到一起討論。我看著他們,徑直走到安晨面前,伸出了“爪子”……在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用盡力氣將安晨抓得流鼻血。然後我在那群孩子似是驚訝又似是崇拜的目光中瀟灑走下山坡。
回去之後免不了一頓毒打。之前母親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我覺得很委屈,一邊躲避掃帚一邊說,要是爸爸在的話肯定會幫我出頭的,我就是沒有爸爸疼的孩子,現在連媽媽也不疼我了,我死了算了。
母親停下了,她瞪著我,眼淚大滴地往下掉。
後來她沒有再打我,而是做了一些好吃的帶著我去安晨家道歉。
安晨的爸爸是個很和藹的男人,至少在我眼裡是這樣的。他說小孩子打打鬧鬧而已,何必當真。還把安晨拎到我面前說,你連女孩子都打不過真是丟人。
重點來了,安晨盯著我看了很久,吃驚地說:“你是女的啊?!”
敢情他一直把我當男的了,這也難怪,平日我也不穿裙子,頭髮也理得跟男孩似的,不被誤會才怪。
安晨的爸爸拍他的頭,說:“跟寧寧握手,以後大家是好朋友了。”
安晨極不情願地伸出手來,我把我握起的手伸過去,然後把之前藏在手心的蚱蜢放在了安晨手裡。
離開安晨的家時,我還可以聽到安晨被嚇壞了的驚叫聲。
我那時唯一的感想就是,安晨也太不經嚇了吧。
第二天安晨就帶著一大幫小土匪來找我了。我以為他是過來報仇的,所以把門窗都栓得很嚴,只露出一雙眼睛。
安晨看著我的眼睛,忽然就臉紅了。我不明其意,然後聽著他的小土匪們起鬨說,大王要你做他的壓寨夫人。
我一聽樂了,他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挾持我去做壓寨夫人?我透過縫隙對他們說,門都沒有,想娶我先打贏我再說。
透過討論之後,他們一致推舉我為二大王,並且紛紛想想我拜師學藝,因為我的獨門絕技就是,用手指就可以讓對方流鼻血。但是,我沒有外傳,說出去多丟人。
那年夏天,那個村的上空常常飄著屬於孩子們天真的笑聲,我們不分性別地在一起玩,那個夏天起記憶開始變得清晰。
我和安晨常常帶領著那群跟班去村民的自留地偷菜,偷到黃瓜西紅柿就用衣服擦擦就啃,偷到紅薯就就地找稻草烤了吃,然後比誰的屁聲大,最後評出的屁王是安晨,安晨自此鬱悶了一個夏季。
安晨有輛小三輪車,那是他最得意的財產。原本他會騎著小三輪,他的跟班就在後面跑。但是自從我做了二大王以後,那輛小三輪就成了我和安晨的共有財產。
我們的跟班通常都要被家裡人喊回家午睡的,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我跟安晨一起玩。我騎著他的小三輪,他在後面幫我推。我們一起上山坡,然後躺在山坡草地上看天。我常常指著漂浮的雲朵說,要是能吃就好了,我一定要吃好多好多。這時候安晨就會很鄙視地看著我,說我是饞嘴的豬。可我確實對食物充滿了特別的興趣,也許是家裡窮的關係,我以為食物就是生活的全部。
後來安晨常常從家裡帶東西出來給我吃,有時候是一個蘋果,有時候是一把糖,有時候實在沒東西就裝一口袋的蘿蔔乾給我,雖然吃到後來常常口渴,可我還是吃得非常開心。
安晨說,你怎麼那麼會吃呢,比豬還能吃。
那時候我就沒心沒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