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點頭招呼是禮貌。潘寶山主動示意,沒想到朱桂波眼睛一歪鼻孔一哼,冷笑一聲根本不理會,而且還滿臉輕蔑。
這讓潘寶山很惱火,真想追過去一腳把朱桂波踹滾在樓梯上,然後衝他罵幾句狗日的。
想如此,但不能做,要不對比不出什麼叫小人。可眼前小人得志,也不是件讓人舒服的事。潘寶山順手摸了支菸點上,壓壓火氣。
剛吸一口,旁邊一間辦公室門開了,走出一個女人,“哎哎,你誰啊,來找誰?”她疾速扇動手掌,不耐煩地說:“掐死掐死,趕緊掐死!”
“找誰也不能掐死啊!”潘寶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走了個朱桂波,又來了個惡婆娘。
“我讓你把煙掐死!”女人兇巴巴地瞪起了眼,“沒讓你掐人!”
潘寶山一肚子火憋得難受,這窩囊氣受的,真他媽無來由。
而且這麼蠻橫潑辣的一個女人,是個什麼來頭?潘寶山仔細打量了下她,年齡大概不到三十歲,長相也還說得過去,身材屬於那種結實型的,不過比例還不錯,因此不顯得臃腫,只是因為她的眼神和體格一樣硬實,所以整個人看上就是渾身上下充滿騷動的能量,活力亂濺且又需求旺盛。
“看什麼看?”女人鼻孔開始吸張,還有點躍躍欲試要動手的樣子,“素質,素質你有嘛!”
潘寶山一咬牙,真想上去把她扒光了送到大街上。
剛好這時黃開建到了,問怎麼回事。那女人馬上嘰裡呱啦地講了一通,說潘寶山抽菸不對,色迷迷地看她更不對。
“哦。”黃開建臉一沉,指指潘寶山說:“他是我朋友。”
女人聽後沒作聲,拔腳就走,不過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盯了潘寶山一眼。
“這他媽誰家的母夜叉?”潘寶山一進黃開建辦公室就罵了起來,“應該送到南非去,讓她出出力!”
黃開建一陣大笑,“有你這想法的,大有人在!”
“這麼說,那女人還挺有來頭?”
“臭狗屎!”黃開建一皺眉,“她是朱桂波的老婆,叫孔娜,財務科科長。”
“欸喲,今天算是倒黴到家了,被這對狗夫妻接連給鬧騰得不輕。”潘寶山把上樓遇到朱桂波和孔娜的事說了一番。
“朱桂波對你很有意見。”黃開建聽後說道,“上次喝酒你把那個叫蔣春雨的丫頭弄走,他就很不高興。最近又是副局長的事,也知道你曾要來搶他的位子,雖然沒成,但也讓他記恨了。”
“氣歸氣,有些事也不能太擺到面上,今天他這麼個態度,搞得以後就是對頭了。”
“他不是馮德錦的表侄嘛,向來如此。”黃開建說,“而且就是因為要把你弄來當副局長,他對我的意見也大了去,不過還好,沒對我怎樣。”
“怎麼你也是局長,朱桂波敢對你吹鬍子瞪眼?”
“朱桂波沒有,但他老婆孔娜讓人太不省心,像我這麼個脾氣的人,竟然對她也沒法子。”黃開建禁不住搖起頭,“她頭腦簡單又潑辣蠻橫,誰都不怕,再仗著有副好身板,急了不管逮誰上去就撓。局裡原本有幾個好佬爺們,還想跟她瞪瞪眼,結果都被她弄得顏面無存,一個臉被撓破了,一個衣袖被撕掉了,還有一個更慘,被她一把抓住睪蛋子,捏得滿地打滾。”
潘寶山一聽驚出一身冷汗,幸虧剛才黃開建及時剛到,孔娜沒來得及出手,否則他沒個心理準備,肯定也會遭殃。“**記,你就拿她沒辦法?”潘寶山還真是有點後憷。
“辦法正在想,反正不能由著她這麼狂妄。”黃開建說,“小潘,你也給我出出點子。”
“打蛇瞄準七寸。”潘寶山道,“孔娜的主心骨應該是朱桂波,把朱桂波按倒,她也就沒了脾氣。”
“那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這眼看著朱桂波就提副局,更難擺弄。”
“誰說他一定就是副局?”潘寶山嘿嘿一笑,“**記,今天來就是要跟你報個喜,我跟劉江燕她姐談過,她說從黨校學習回來就幫我跟祁書記說說調動的事,能成!”
黃開建眼睛一亮,“真的?”
“**記你看我像在是說笑麼。”潘寶山咧著嘴,眉毛一抖,喜不自禁“哈,那可真是太好了。”黃開建慨然道,“好啊,小潘,等你過來後那啥朱桂波的屁事就不用說了,最主要的是放開手腳大幹一番!幹好了也幫我爭個面子,當初我從夾林出來,那梁狗日的還看笑話呢,等我抓出成績來,看他狗日的會咋想!”
“那肯定是躲在門後跺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