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渴的惡魔,但如果物件是一個血法師那就不一樣了。
離經叛道的血法師從來都不遵守那法師之間些約成俗定規矩,他們肆無忌憚地使用各種可能導致魔網崩潰的魔法,涉足那些被視為禁忌的領域,甚至將活人當成了魔法師的試驗品。那些臭名昭彰的魔法師通緝犯中,十個有九個都是血法師。
而且這些本領高強的法師叛徒們行事極端,往往一出手就不顧一切地攻擊他們的對手,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與敵人同歸於盡。所以就連一些老牌的賞金獵人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們。
不過在很多魔法師看來,正是血法師毫無道德不顧一切的行徑影響了魔法師在世人中的形象。所以在光明教會以及永恆龍城將血法師列為不可饒恕的原罪之後,以葉法蘭為首的魔法師比那些任何人都還要熱衷於獵殺四處逃避的血法師。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真是好一點都沒有說錯。
安傑羅側身向耶剋夫問道:“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個骯髒的叛徒?”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反正我找這小子挺費神的。本來可以將他們一窩全端了,結果讓逃了幾個,這小子是唯一很生擒的。”耶剋夫的臉上還帶著隱隱的微笑,“現在不要討論這個了,趕緊進行獻祭召喚吧,可別耽誤了時間。”
耶剋夫對那即將從千瞳之淵爬出來的惡魔還是挺期待的。
當血法師俘虜被固定在雙環儀式魔法陣中之後,安傑羅輕輕地攤開了亞力克兄弟留給他的那本召喚筆記本。他一邊吟誦著那些拗口的深淵語,一邊將自身的魔力緩緩地灌注到他跟前的魔法陣中。
引導魔力對於一個戰法師來時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真正令安傑羅感到頭痛的是那些拗口的深淵語。他學習這種語言的時間也不算長,對於一些詞語他只會讀而不明白它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前他也就此詢問過亞力克兄弟,半桶水的書店老闆們也是一副不明覺厲的口吻,他們告訴安傑羅,千瞳之淵的惡魔他們不會像那傳說中的眾神一樣要求你滿懷虔誠,只要你肯付出代價就行了。因此糾結於詞語的意義是沒有用的,惡魔只希望看到他們到底能獲得什麼。
儘管吟唱時快時慢,但是魔力的注入還是源源不斷。慢慢地儀式魔法陣開始反應了,那些放置在雙環只見得鮮血和骯髒的內臟開始在魔法的作用下緩緩升起。並且不斷旋轉。
看到這個情景後,安傑羅確認獻祭召喚已經進行,於是乎從懷中掏出大工匠馬克羅夫交給他的一個金屬羅盤,金屬羅盤的中間所鑲嵌的正是那鱗鱷的獨眼。
安傑羅從卡特里娜所看的深淵書籍中,只只有用上這個東西,獻祭召喚才能穩定那隨時都可能崩潰的異界間隙,讓惡魔能穿越過來。否則忙活再多的功夫也是隻能看到那龐然的身影,根本無法讓目標從跨過千瞳之淵與現實的通道。
獻祭召喚仍在繼續,鮮血如同那飛舞的水流不斷地和那些內臟糾纏在一起繼續旋轉,而那在儀式魔法陣中的血法師此刻顯得痛苦萬分。在他身上持續流轉的魔流撕扯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他的靈魂都快要被這劇痛所撕裂。那忽紅忽紫的異光更是將他猙獰的而充滿怨恨的臉映入了所有人的眼裡。
儘管這突如其來的痛楚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但他還是要緊牙根用盡最後的力氣來詛咒那些將他處於這種殘酷境地的戰法師。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將同類用來獻祭召喚惡魔,這行徑比我們還要不堪!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我的靈魂摧毀。我詛咒你們在場的每一個都不得好死!在千瞳之淵下,我會看著你們自食其果,每一個靈魂都要承受千倍於我的痛苦。。。。。。。”
漸漸地那充滿了怨恨的聲音已經漸漸消失,剩下的只有**和靈魂在魔法陣中被徹底撕裂前的尖叫。那些扭曲的鮮血和內臟最後在儀式魔法陣的只用下扭結成一道用血肉組成的次元大門,中間閃爍著看不到底的墨色幽光,好像那深不見底的古井一樣。
血肉之門的外面的魔流漸漸平息下來,周圍所有的人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安傑羅和耶剋夫緊緊地握著自己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那來自千瞳之淵的惡魔。
“這個靈魂的味道真不錯,我實在太喜歡了!”一個不知道有多遠的聲音從血肉之門傳了出來,“我看看到底是誰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來召喚我降臨。”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被綁縛在最後面的卡特里娜突然變得十分激動:“真神啊,真神啊,你終於來了嗎?你終於來了!我不知道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