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製的銀器,□□妖類,治療過程中。。。恐怕。。。。”聶潯欲言又止,銀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皺了皺眉,聶潯也跟著皺眉,道:“你剛才。。。是真的躲不開?”語氣頗為懷疑,銀衫沒有回答,想起剛才那一幕,他整個眼裡只有柳青涯,一心只想保護他不受傷,哪裡能想到那麼多,銀衫轉頭去看那個人,卻沒想對上對方迷茫的眼神。
是的,迷茫,銀衫第一次在他眼裡看見這樣的神色,他微訝道:“怎麼了?”是為累他受傷的愧疚?銀衫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連累他人的心性。
柳青涯一動不動地站著,目光毫無焦距地盯著傷口的方向,似乎在出神,被銀衫一問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道:“沒什麼。”然後看了看他的傷口,輕聲道:“對不起。”銀衫搖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柳青涯低頭沉默,銀衫覺得他的反應不對勁,他的情緒很少外露,但剛才的眼神。。。轉眼看見他白皙的頸脖上被黑衣人所制留下的紅印,銀衫目光一冷,恨不得剁了那人碰過他的手,肩上傳來一陣刺痛,銀衫抬手捂住傷口,血順著指尖流了下來,本因失血蒼白的臉色又蒼白一分。
柳青涯忍不住上前一步,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聶潯看看柳青涯,又看看銀衫,勸慰道:“沒事沒事,別擔心,他的傷口很快就能治好,我先幫他把暗器逼出來,還請。。。”聶潯剛想支開柳青涯,宋詩凝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柳世叔,我聽見。。。啊!”宋詩凝探頭探腦地進門,在看到半裸的銀衫時猛地閉眼轉身,“對不起對不起!”饒是平日穩重矜持的宋詩凝,在這種情況下也難免失了方寸,聶潯一時犯了難,一個還沒送走,這又來了一個,再耽誤下去,銀衫恐怕要撐不住。
柳青涯見宋詩凝過來,先轉身解釋安撫了一番,回過頭來看見聶潯還未動作,於是問道:“聶公子是否需要在下相助?”說完他就想去拿自己的行李,聶潯趕緊攔住他:“不用不用。”他有些為難地看向銀衫,詢問他的意見,銀衫看了看宋詩凝,女孩半遮著眼睛斜眼看他,在看到他的傷口時,臉上是毫不誇張的擔心。
銀衫嘆了口氣,前後不對文地說了句:“紙終究包不住火。”然後對聶潯道:“無妨,你動手吧。”聶潯點點頭,突然對柳青涯和宋詩凝認真道:“二位,我與銀衫並非刻意隱瞞,不管一會兒二位看到了什麼,還請保密。”
宋詩凝不明所以,柳青涯垂目,目光劃過銀衫的傷口,出乎意料地點點頭,看神情倒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麼。聶潯不再耽誤,立即動手向銀衫的傷口處注入靈力。
黑氣隨著靈力的遊走逐漸溢位,傳來暗器磨骨的聲音,銀衫眉頭緊鎖,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看得一旁的人也跟著揪心。最後關頭,留在他傷口裡的暗器被推了出來,銀器表面光滑透亮,竟未沾上一絲鮮血。暗器落地的瞬間,幾人都鬆了口氣,傷口在靈力的催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宋詩凝感嘆著修仙者的力量,轉頭無意看見柳青涯閃動的目光,不似往日的冷靜。宋詩凝正疑惑,這邊聶潯已經修復了銀衫的傷,傷口結痂的那一刻,從銀身身體裡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光亮,宋詩凝下意識抬手擋眼,等到視線稍微清晰,剛想問怎麼回事,銀衫整個人就消失在她眼前。宋詩凝瞪大雙眼,再一看,銀衫坐過的椅子上,此時趴了一隻。。。一條。。。地上的血跡還未乾。
聶潯接住銀衫滾落的身體,抬眼看了看屋內兩人的反應,宋詩凝明顯一副受了刺激還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相比之下,柳青涯但是淡定許多,只有微微抖動的唇顯示出他的驚訝,他看著聶潯懷裡的半人大的物體,眼神飄遠,似乎想到了什麼。
聶潯道:“銀衫是妖。”他託了託手裡已經睡去的銀衫,介紹道:“這是他的真身,他來自雪狼族。”
宋詩凝啪地一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與她相反,柳青涯反而走上前來,遲疑了一下,抬手撫過聶潯懷中銀色的毛皮,手下的觸感讓他手指一頓,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聶潯注意到他的動作,明白他並不介意銀衫的身份,不禁感嘆,此人果然值得。
柳青涯輕聲問:“他何時能恢復人形?”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聶潯道:“不知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銀器所制,修羅向來狠絕,恢復人形還得靠他自己。”
柳青涯想了想,道:“妖族可有辦法?”聶潯一愣,對啊,他怎麼沒想到,他順手將銀衫遞給柳青涯,後者一臉不知所措地接過。
“我去找妖族的朋友問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