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出聲阻止道:“老四媳婦,你問這些能問出什麼來,一定是袁氏串通了她們幾個一起謀害的哥兒。”
二老爺心急,有附和之意,不過風荷輕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二叔二嬸孃莫急,這不是就要問出來了嗎?你們幾個,有沒有其他人進過哥兒的房間,與哥兒接觸過?”
奶孃細想了想,只是搖頭,她的確沒見人進過小少爺的房間,除了六少夫人和身邊一個丫鬟外。倒是四兒想了半晌,小聲問道:“雙兒姐姐算不算外人?”
“誰是雙兒?”風荷被這小丫頭逗得想笑,掩住了唇。
小丫頭似乎沒想到風荷不認識雙兒,突口道:“是二夫人身邊的姐姐啊。”她這下子回得極快,快得二夫人沒來得及阻止。
不過二夫人依然鎮定地回道:“是啊,每日這個時辰,雙兒都會奉我的命令去看哥兒的。”
袁氏對風荷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風荷越發笑著問四兒道:“那雙兒姐姐來看小少爺的時候,你一直在房裡嗎?”
“老四媳婦,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身邊的人不成?”二夫人當即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很是氣惱。
“怎麼會,侄媳婦不過依規矩每個接觸過哥兒的都問一下而已。”風荷淡然得很,堵得二夫人不好駁,隨即對四兒道:“四兒,你當時沒有離開過房間嗎?”
四兒歪了頭笑,不解地道:“不是啊,雙兒姐姐來了之後嚷著口渴,奴婢就去給她倒了一碗茶,前後也不過一小會的時間。奴婢還記得,當時奴婢進來時小少爺已經醒了,雙兒姐姐抱著他哄他玩呢。”
二夫人的臉白了白,不過一個庶子,她又沒做什麼,她還真不怕能把她怎麼樣。
風荷聞言,對沉煙使了一個眼色,沉煙悄悄退了出去,風荷笑著道:“二叔,二嬸孃,是不是要把雙兒也叫來問一問,去去嫌疑?”
她這一說,二夫人倒不好攔著,怏怏地道:“侄媳婦說得有理,去,把雙兒叫來,讓她只管實話實說。”二夫人對身邊的丫鬟努了努嘴,丫鬟告退。
裡邊白姨娘遣了人來說,小少爺吃了藥之後安靜了許多,已經睡著了。二老爺長出一口氣,大是放心,袁氏也鬆了一口氣。
很快,那個叫雙兒的就被帶上來了,不過與她一同來的不只有二夫人派去的丫鬟,旁邊還跟著沉煙,二夫人派去的幾次對那雙兒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看向了二夫人。
二夫人十分不解,可惜雙兒下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雙兒哭著跪到地上,訴道:“四少夫人,奴婢絕對不是有心加害小少爺的,奴婢一個下人,與小少爺無冤無仇,害他作甚?都是二少夫人吩咐的,二夫人說得了個新鮮的羊奶,小孩吃了最後好處,讓奴婢餵給小少爺嚐嚐,奴婢當真,就喂小少爺吃了兩口。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少爺吃了之後會不舒服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但風荷已然看出來她有三分在裝,估計是別沉煙的話嚇著了,想把責任都推到二夫人身上。其實沉煙找到她沒說什麼,只說二夫人把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這種事,小少爺最後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找個下人當了替死鬼而已。雙兒一聽就急了,怕自己當了冤死鬼,也不等沉煙催她,自己先跑了過來。路上遇到二夫人派去的丫鬟,沉煙幾句話一擠兌,那丫鬟一句話都沒機會說上。
二老爺一聽,登時大怒,指著二夫人罵道:“虧你剛才還在說別人,原來又是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明知孩子早產身子弱,你竟然敢給他吃羊奶,他幾時吃過這些東西,一定是被吃壞了。”自從納了白姨娘進府後,二老爺心和意順,脾氣都漲了不少,換了從前絕不敢這麼罵二夫人。
二夫人也火了,啪地一下立起了身,理直氣壯道:“人家都說羊奶最補,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讓孩子快快長大。”當然,那羊奶是在冰裡冰過的,加了一點糖。孩子出生至今只吃過人奶,從不曾吃過其他東西,羊奶又有一股騷味,要不是加了糖孩子吃著新鮮,只怕一口都咽不下去。
換了旁的孩子可不一定就吃壞了肚子,可這個孩子是早產,先天脾胃就比別的孩子弱,哪兒經得住冰過的羊奶呢。一下子脾胃就壞了,過一會就反應了出來,吃什麼都吐。
二老爺本就拙舌,比起理論來自然不是二夫人的對手,何況幾十年深入骨髓的怵意,一下子被問得啞口無言。
風荷只是輕笑道:“羊奶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二嬸孃很該與二老爺商議了,問過太醫,太醫說好,是該給哥兒補一補身子了才好。”這話似是而非,其實是在諷刺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