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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曜問道:“你別告訴我是你乾的吧,都弄乾淨了?”

“那還用說,那本就是匹性烈的馬,他自己不信,非要上去,別說被摔斷了腿這點小事,只怕沒那麼容易呢。”他的笑冷酷而悠閒。

“難道還會有什麼事?”風荷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

杭天曜咬著她耳垂恨恨道:“他敢打你的主意,我自然要他一輩子都打不成那樣的主意。”

風荷起初沒有聽明白,仔細一想,驚得揪緊了他的衣袖,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是他不能娶妻生子了?”

杭天曜哈哈大笑起來,摟著她道:“他早娶了妻子,妾室也不少,不過生子就麻煩了,往後啊,嘖嘖,只能看著不能動了。”

這話把風荷再次羞得滿面通紅,跺腳道:“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祖母讓你去你還不快去,在這耽擱什麼勁。”

杭天曜看她那麼可愛好玩,越發拋不下手,卻不得不去,只得道:“我這就去,那你等我,我回來後咱們一起去後花園看落日。”

“好,囉嗦什麼呢,快去吧。”風荷雖是這麼說著,心裡卻禁不住泛起淡淡的甜蜜,杭天曜對她,其實真的很不錯。

杭天曜回來之時,風荷已經一個人去了後園賞花。穿著緋紅色素面杭綢的夏衫和月白紗裙,挨著亭子欄杆數著池塘裡盛開的荷花,念著明日要早起,來收荷葉荷花上的露珠,泡了茶喝。

西邊的天空一帶橘紅,晚霞映在荷花上,潔白的荷花彷彿鑲了一圈圈胭脂邊,美的驚心動魄。

想起書上寫的江南,忽然生出一股急切的嚮往來,在這樣美的意境下采蓮,蓮子清如水,芙蓉兩邊開。再回頭,望到遠處杭家最高的正院,不由輕笑,她是禁錮在這深潭裡的花,開了謝了都在這裡,永遠飛不出去。如果能與杭天曜有一處小小的院落,只有他們兩人生活,她不介意這輩子將自己束縛在他身上。

揹著霞光,走來一名男子,白衣翩然。

她嫣然而笑,其實,不管在哪裡,她也願意。她不知何時起,自己慢慢接受了他,接受了她命定的夫君。也許,他不是最適合她的,但感情就是一出夏日的雨,何時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嚮往著春雨的溫柔而不喜夏雨的暴躁,但是不經意間,你愛上了那一刻的暢快淋漓。

那名女子,她的美不是清純脫俗的,不是國色天香的,而是紅塵俗世的美,讓你在繁碌的紅塵中有一刻的滿足,連世間的紛紛擾擾都成了一種期望,期望與她一同體驗刀光劍影。

杭天曜坐在青石的欄杆上,扶著她的肩,指著近處一支含苞欲放的荷花道:“風荷一支勝花嬌。”他溫熱的氣息撲到她面上,有曖昧的餘香。

涼風習習,裹著荷葉的清香,風荷略微掙扎,衣袖滑到臂彎裡,露出凝脂般玉白的肌膚。杭天曜握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為何不等我就來?”

“我為何要等你。”她攏了攏衣袖遮住一片春光,側身望著滿池碎荷。

他坐在她背後,環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後頸上,閉上眼嗅著清甜的香味兒,舒服的嗯了一聲,隔著細薄的衣料留下一朵朵火熱的吻,甚至趁機拉下她後背的衣服,凝望著圓潤的肩膀。

風荷張嘴,但嚥下了即將溢位來的低吟,抓過他兩手交握在胸前,不讓他胡亂動作。卻不知這樣更方便了杭天曜,他雙手立時握住一團滾圓,揉捏起來。

丫鬟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杭天曜整了整風荷的衣衫,貼著她耳朵問道:“今兒這麼熱的天氣,晚上我們把竹榻搬了這裡來,就睡在園子裡好不好?”

風荷將頭埋在他胸前,聲音低若蚊蠅:“這裡一目瞭然,來了人怎麼是好?”

杭天曜得了她這句話,歡喜得就差驚撥出聲,壓抑著道:“西邊臨水有個小榭,就是備著夏日乘涼用的,讓人這回去收拾出來,晚上就能用了。也別關窗,只拿湘妃竹簾遮了,既能吹到晚風,又能聞到滿池的花香,你看可好?”

“嗯。”風荷再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過來的是沉煙,她看見只有兩位主子,不由笑問:“那兩個小蹄子呢,讓她們伺候著少夫人,莫不是自己貪玩溜了。”

風荷深深吸氣,強笑道:“她們整日被拘著,由她們逛去吧,不是讓你先去洗浴嗎,怎麼過來了?”

“原是要去的,臨時有點事耽擱了。”她瞅了瞅杭天曜,欲言又止。

“什麼事?”風荷自然明白沉煙的顧忌,但有些事遲早要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