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直接就撲上來,若是在這個時候拽走景一的話,那麼攝魂也就沒辦法成功!
其實,這個時候的蔚斂之,他真的是弄不明白自己的思想。
即墨景一,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就生在他心中的一根兒刺,隨著時間的增長,這根兒刺非但沒有被接踵而至的各種事務所磨平,反倒是變得更加尖銳,彷彿是隻一觸碰,就疼得不行!
蔚斂之很清楚,任勻的實力全部施展出來的話,哪怕是十個他,也不是對手。可是他為什麼就沒有像以前一樣,冷靜地分析問題,冷靜地做決定?
衝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一瞬間,蔚斂之還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他的手只差一公分的距離,就抓住景一的手臂時,就在此刻,他整個人卻又倒飛出去。
疼痛感好似有些遲鈍,來得有些緩,甚至當他趕緊到疼痛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
整個世界,到處都是即墨景一,大的小的,可愛的溫軟的,冰冷的發怒的……他好似陷入了即墨景一的世界,極樂生花!
景一看著蔚斂之被任勻反手一拳砸飛,腦子裡其實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
事實上,任勻手裡拿出來的這攝魂鈴鐺,她怎麼可能不認識?而以她那比這兒所謂的天級高手還要強上無數倍的神識,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任勻攝魂的!任勻很快就會發現,隨著他施展攝魂術的時間增長,慢慢地,他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最後,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任勻被景一給反攝魂!
景一無論如何也沒料到,蔚斂之竟然在這個時候衝了過來,而任勻的攝魂術,又怎麼可能容他打斷?
於是,景一甚至都來不及阻止,蔚斂之的身體已經再一次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又摔在硬質茶几上,瞬間,就不動了。
景一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蔚斂之……這又是何苦?
她能感受得到蔚斂之體內的生機在一點點地消散,但是同時,她也看得到,蔚斂之的臉上竟然沒有多少痛苦,甚至還微微地待著笑意!
“哼,礙事的東西,吃裡扒外!”任勻冷冷地啐了一口,才又看向即墨景一,冷笑道,“現在,沒人再礙事了,你覺得,還有人來救你?”
景一淡淡地抬頭,滿眼悲憫地看著任勻,“有沒有人救我不是問題,問題是有沒有人救你。”
任勻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我終於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兒了,狂,狂妄,目中無人的狂妄,四道臨頭的狂妄!不錯真不錯,我對你的喜歡真是越來越濃了啊,哈哈,不錯小妞,放心,我捨不得殺你呢,你可不用怕!”
景一搖頭失笑,“嗯你說的對,我也捨不得殺你。不過……這攝魂,先借給我玩一下吧。”
景一說著,一個轉手,任勻只覺得眼前一花,他手中就已經空了。
呆滯之下,任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甚至什麼都不知道呢,手中的攝魂鈴鐺,就已經到了景一手中。
景一把玩著手裡的鈴鐺,微微笑著,看都沒看任勻一眼。
任勻此時才感覺到駭然!
而他,也忽然之間發現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師兄弟三人不知不覺中招,那還是因為他們太大意的話,那麼此時,景一空手奪他鈴鐺這一記,就足以引起任勻的重視。
而重視過後,就是深思。任勻忽然想起來,剛才他施展攝魂術的時間,比往常長了一倍吧,可是景一卻根本不受他攝魂術所制!
任勻的臉色非常難看。不受他攝魂術所制?除非是實力在天級巔峰的高手,才能夠這麼強悍。而景一,怎麼看也不像是天級巔峰的高手啊!而且之前,她還不是那麼輕易地就被比攝魂術低階很多的引咒術給制住了?
任勻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顯然,此刻他沒那麼多心思關心這些謎團的答案。
“你到底是誰?竟然不受我攝魂術的轄制!”任勻冷著臉喝道。
景一淡淡一笑,“你的記性可真不好,剛一進來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叫什麼名字了嗎?”
任勻的臉色難看之極,“朋友,算是我任勻有眼不識泰山,提到鐵板了,我任勻給你道歉了!不管你要什麼,只要我任勻能做到,絕對不推辭!畢竟大家都是隱門的,說不定我師傅任青雲跟你家長輩還有不小的淵源呢!就當是給長輩們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兒還請高抬貴手!”
“啪!”
景一一手將攝魂鈴鐺窩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