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失憶了,也許六年前的那場車禍,就造成了他的失憶。
還好,老天眷顧,她們能在茫茫人海中再度相逢,他憑著心中的那點感覺,追尋著她的氣息而來。
否則,她們豈不遺憾終身。
“對不起,李文川。”她顧不得別人在場,環住了李文川的腰,將臉擱在他的胸膛。
真好,原來他的心,一直在這兒,只是迫於種種原因,他放棄了她。
溫立言咬緊了牙,他叫李文川來談事情,可不是來看他們倆人在這兒訴衷腸的。
“好,既然你們都在場,我將話直接明說。還是這麼一句話,李文川,你跟容容在一起,我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依舊將你當成我的好女婿,否則,我就將當年喻小虎殺人的事給報告警察。”
似乎又在逼李文川作決策。
伏在李文川胸前的田小蕊,聽著這個威脅,抬起了頭來。
當年為了保住虎子哥,李文川選擇了與自己分手,現在歷史會再度重演嗎?
但她已經不於怨他,她心中的那根刺,徹底的消失。
只要他曾經愛過她,現在依舊愛著她,這就足夠,哪怕最終,她們不能在一起,她此生也無怨無悔。
李文川輕勾了唇,滿在不乎的一笑,問懷中的田小蕊:“他口口聲聲提的那個喻小虎,就是前陣子你所叫的那個虎子哥?”
果真是失憶,什麼都記不得。
田小蕊顧不得什麼形象,拉著他的衣襟,擦了擦淚水,點點頭,承認這個事實。
聽著是這個結論,李文川更是顯得渾不在意,他伸手將旁邊的田妥妥抱起,帶著母子倆就要向外走,簡直不將溫立言的話當一回事:“你要報警就報警吧,我只要跟她們母子倆在一起就行。”
這樣的選擇,讓溫立言跟溫麗容大跌眼鏡。
六年前,李文川可是選擇了保下喻小虎,與田小蕊分手,這六年後,居然換了另一種選擇。
“你別走。”溫立言無法再裝作剛才那樣胸有成竹的模樣,怎麼最厲害的殺手鐧,現在不起作用了。
“川……”田小蕊也拉住了李文川。
她不能這麼自私的跟著李文川一走了之,喻小虎怎麼辦?如溫立言所言,他掌握了喻小虎殺人的證據,他去報警了怎麼辦?
“李文川,你能選擇我,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她抹著淚,強調自己此刻的激動,但要李文川認清現在的事實:“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自私的一走了之,虎子哥怎麼辦?”
“對,李文川,你現在不要一時意氣用事。”溫立言附合著強調這一點:“你失憶了,想不起喻小虎是誰沒關係,但我要提醒你,喻小虎,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他為了你出生入死,為了你去坐牢,你就願意背上罵名,讓大家罵你有異性沒人性,讓喻小虎再去坐半輩子的牢?”
李文川疑惑著這一點,自己跟那個橫行東南亞的**老大,以往曾有這麼親厚?
回想在東南亞的一切,他也算是明白過來,應該沒錯,喻小虎真的跟他以往關係極好。雖然他象在處處針對他,可並沒有真的為難他,他甚至有些錯覺,以為人人說虎爺殺伐決斷,手腕鐵血是傳言。
那分明不是傳言,只是人家瞧在過往的兄弟情份上,唸了舊情。
“你去報警吧。”李文川想明白這一點,依舊是沒有改變主意。
“李文川,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為了一個女人,連你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顧?”溫立言氣急敗壞的罵著他。
他氣的不是李文川的無情無義,他氣的只是自己的殺手鐧失效,沒有威脅李文川的東西。
“既然你說當年,我為了所謂的兄弟情,只有忍痛捨棄了我的女人,那也算是做到了兄弟的義務,現在為了回報我的女人,我捨棄那份兄弟情又如何?”李文川輕勾了唇,那痞痞的不正經的笑,就在唇邊。
只是瞧在溫立言的眼中,是大大的諷刺。
“不……”田小蕊伸著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川,我不要你回報我,我能明白當年的真相,已經很開心了。我們分手吧,我不想虎子哥為此坐牢。”
似乎她現在很是通情達理,不再計較他的過往。
可李文川聽著這話,卻是暗自咬牙。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這是主動的送給別人把柄讓人來威脅嗎?
“對不起,你們都知道我已經失憶,我連喻小虎是誰是不知道,又怎麼會為這麼一個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