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拉字。”看著信上那歪歪曲曲的字,暗地裡卻是狠狠鄙視了一下:好難看的字!
“沒了?”紇顏氏又是一怔。
“沒了!就這樣!”布木布泰老老實實回答。
紇顏氏難以置信的奪過信紙看了又看,果然就這麼幾個字,還潦草難辨。“她是自己一個人走的?”紇顏氏想起來又問。
“額格其只帶走了兩名侍女!”布木布泰一面回答,一面卻也暗暗佩服,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個性看起來莽撞的姐姐,想不到也會有這麼剛烈無畏的一面。
“什麼?”紇顏氏失聲驚叫起來,也顧不得生氣了,在屋中急得轉圈圈,眼淚快掉了下來:“你阿布知道了麼?通知人去找了麼?”
“額吉!您別慌!阿剌也知道這事了,他會去跟阿布說的,也會安排人去追……”看到母親焦急慌神,布木布泰趕忙出言寬慰。
“我得去見你阿布!我要親眼看著他……”紇顏氏再也安坐不住,匆匆離開了蒙古包。
很快,幾乎整個科爾沁都知道了金刀郡主失蹤的訊息,所有塞桑這個大貝勒能發動的人,都被撒了出去,地毯式的往四周搜尋蘇淺蘭的行蹤。
“您說哈日珠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衝動呢!她幾個女孩子孤身出走,能安全嗎?若碰上什麼猛獸流寇的,她怎麼辦?……”紇顏氏抹著眼淚,一個勁嘮叨,一會兒替女兒的安全問題擔憂,一會兒又埋怨自己絲毫沒察覺女兒的心思,埋怨塞桑沒看住她。
“您說,哈日珠拉會不會,去了奧巴洪臺吉那兒?格勒珠爾根城?”紇顏氏嘮叨著,忽然想起女兒說過的話,趕忙抹乾了眼淚提供線索。
“格勒珠爾根?”塞桑卻是不知道這回事,聞言十分奇怪:“她為什麼會去那裡?”
紇顏氏把蘇淺蘭告訴她的,被戈爾泰喜歡,但礙於林丹汗插手,逼戈爾泰迎娶莎琳娜一事,不得不跟戈爾泰斷絕往來的言詞給塞桑轉述了一遍,說道:“我瞧著哈日珠拉對那個戈爾泰,未必就完全絕了念想,畢竟兩人私下裡,也曾經論及婚嫁,或許。哈日珠拉舊情難忘,又偷偷跑去看他?”
塞桑擰緊了眉頭,道:“有這等事?好了,我會讓人留意的,只是這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抓回了哈日珠拉,我卻是要狠狠的罰她一番才行,沒的叫人笑話我教女無方!”
回過頭來,又忍不住怪起紇顏氏來:“我早就說過,哈日珠拉也大了,你該給她適個人家才是,都是你貪戀女兒陪伴,捨不得隨便嫁掉!這下可好!她喜歡的人娶了別的女人,她不喜歡的人要娶她,她卻難以反抗,到最後只好逃離此地!”
“捨不得隨便嫁掉女兒的,好像是您吧!”紇顏氏不高興了,沒敢當面大力頂撞,就輕聲嘀咕了一句,聲音剛好能讓塞桑聽到。
塞桑悶悶一氣:“哈日珠拉,也不知是隨了誰的性子,這麼任性妄為,無法無天!早先我還以為她比布木布泰老實些呢!咱們全被她這些天的外表給騙了!”
“哈日珠拉這孩子完全是被逼的!您說的那個,應該是布木布泰才對!”紇顏氏不服的又頂了一句:“若那種事發生在布木布泰身上,她能比哈日珠拉更會反抗!”
“布木布泰至少不會這麼一走了之!”
“不走怎麼辦?您打算真的把女兒嫁給大汗還是怎的?”
“事情還沒一撇呢!你怎知大汗一定會要她?”
“這不明擺著呢吧?否則哪來的那些傳言!”
眼看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說著說著就要爭吵起來,烏克善卻在這時帶回了搜尋的訊息,布木布泰緊緊的跟著這個哥哥,也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
“哈日珠拉的下落有了?”塞桑一見兒子,劈頭就問。
“沒有!搜尋一直到了百里之外。也沒發現玉兒的蹤跡!”烏克善心情沮喪,更憂心如焚:“阿布!有沒有可能,玉兒是遭了劫持?落入敵手?”
塞桑一怔,烏克善可是訓練有素的勇士,撒出去的人手,也多是追蹤的好手,怎麼可能會搜尋不到三名女孩子的去向?
“誰、誰會劫持一個小女孩子?”紇顏氏卻聽得大驚,慌忙追問。
“額吉,玉兒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子,她是得了仁波切十六字真言,命格貴不可言的人!”烏克善一面回答,一面轉頭向塞桑望去,希望父親能拿個主意。
塞桑皺著眉頭沉吟不已:“哈日珠拉不是有留信麼?如果她是遭人劫擄,不應該有時間寫什麼字條,而且她的房間佈置整齊,絲毫不亂……”
“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