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還沒過門,就能左右大汗了,這是什麼概念?就算是十惡不赦、謀逆大罪,只怕美人一句話,就能輕鬆無罪釋放!
君不見,人家兄長明明殺了大汗使者,結果卻連升三極、衣錦還鄉?君不見,美人當眾冷語相向,甚至以腳攻擊大汗,非但沒有獲罪,反而更獲大汗喜愛?這可不是大汗有受虐的傾向,換個人試試?不抄家滅族才怪!
這些女人熱情起來。也很可怕!沒兩句就能跟你相見恨晚、姐妹相稱,熱絡得好像多年的閨蜜一般,只差沒把心底的秘密也都對你掏將出來。
蘇淺蘭讀書求學的時候,因為家境貧寒,儘管學習成績極好,又有舞蹈才能,可也很少有這種被人當月亮一樣拱衛和恭維巴結的時候。由於缺少相關的應付經驗,可憐的她很快就淹沒在一片勸酒聲裡,喝得面紅耳赤。
彷彿被人遺忘在腦後的芭德瑪璪和娜木鐘兩人,心中渾不是滋味,才多久前的事,兩人還是這宴席上的眾人吹捧的中心呢!眨眼就換了別個!
“大福晉!我不舒服要休息!先走了!”娜木鐘黑著一張臉,忿然起身告退。她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小,可楞是沒幾個人發現她中途離去。
芭德瑪璪忽然有點羨慕娜木鐘,直來直去,不用管旁人的想法感受,不像她,明明如坐針氈,滿心妒恨,卻不得不堆起一臉假笑安坐一旁,以免掉了大福晉的身價氣度。
正當她憋足一肚子氣無處發洩的時候。人圈中的金刀郡主忽然擺脫那些女人,擠到了她身邊,面色紅紅的輕聲問:“大福晉!您能不能叫個小丫頭來,帶我去方便?”
“哦!可巧了!我也正想去呢!我陪妹妹去吧!來,我扶你!”芭德瑪璪一愣,心思急轉,連忙起身親熱的挽住了蘇淺蘭胳膊,回頭朝著席上眾女笑說自己兩人去去就回,跟著便將蘇淺蘭帶離了酒席。
那些女人也有想跟著來的,可一看到芭德瑪璪這現任的大福晉有巴結金刀郡主的傾向,估計是沒戲可看,也就興趣缺缺了。
再說現任大福晉再怎麼地位危險,也不是她們現在能惹得起的,若是現任大福晉不高興別人看到她巴結未來大福晉的嘴臉,那準要吃不了兜著走,是以也沒有誰會那麼不知趣,非要跟在兩人後頭。
原本一個小丫頭就能做的事,芭德瑪璪這個大福晉卻親自攬了過去,蘇淺蘭也挺意外的,頗能猜到芭德瑪璪想要對付自己的心思,可她卻不怕!來明的,自己金刀在手,芭德瑪璪欺負不了自己,來暗的,這些個蒙古的粗線條女子,也不見得會有什麼高明招數。
蘇淺蘭沒料錯,芭德瑪璪還真沒想好怎麼讓她吃個暗虧卻又不損害自己,只好故意的帶著她繞遠路,如果能拖到這位千嬌百媚的女人出個狼狽洋相。那也是很爽的事!她卻不知道,蘇淺蘭的內急根本就不急,臉紅都是喝酒喝的,她就是沒辦法再喝了才尿遁而已!
走了相當一段路,蘇淺蘭感覺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許多,不由笑道:“這茅房還真遠呢!大福晉你不急麼?”
“是啊!是有些遠!”芭德瑪璪看到她好整以暇的揶揄神情,也反應過來了,敢情人家根本不在意啊!挫敗之下也懶得再繞了,帶著她直奔目的地。
看著蘇淺蘭進了茅廁,芭德瑪璪鬱悶的在外頭直跺腳,把地上的螞蟻當成金刀郡主來踩,無聲發洩著內心的憤怒。
突然一條黑影從旁邊樹後閃了出來,芭德瑪璪駭了一跳,剛要尖叫,那黑影已到了她面前,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貴英恰?”芭德瑪璪認出來人,一下瞪大了眼珠子。這裡可是汗宮後院,貴英恰該在前院喝酒才對,怎麼卻在這裡冒了出來?
“大福晉,給我找間空屋子!以後有你的好處!否則……”貴英恰湊到她耳邊,輕聲威脅,強烈的酒氣直燻過來,差點燻翻了芭德瑪璪。
芭德瑪璪心臟猛地一跳。瞳孔急縮,遍體生寒!這個貴英恰,也太大膽了!居然打起了大汗心愛女人的主意!
轉念一想,卻又不覺奇怪意外,貴英恰好色如命,早就不是什麼秘聞。
幾年前他就色膽包天,**過一紮魯特部的女子,結果逼得扎魯特部舉族叛逃!最不可思議的是,林丹汗沒懲罰他,卻對扎魯特部大發雷霆,親自派兵馬追剿。殺得扎魯特部血流成河,幾乎滅族。
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色鬼,碰上金刀郡主那樣的美人,能壓得住yu火才怪!清醒的時候,他或許還會顧慮林丹汗或者兀浪哈長公主的存在,可現在,酒壯色膽,哪裡還懂得害怕?遇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他放過,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