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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人又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辛鴻實存不敢想像,出賣辛家一千多名兒郎、老弱婦孺的人是誰……

“爹爹,娘她——”

臉半轉向姬尚香,他在一陣嗆咳後,說出他的抱歉,“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累了。”

“爺這麼說,尚香要生氣了。我說過,今生與你生死與共,絕不後悔,就算是死,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心滿意足……”

廳外吵囔的聲音倏地打斷了她,姬尚香著慌的推了推掩月,要他們去躲起來。

“我不要。”辛掩月選在這個節骨眼倔強,讓人頭疼。姬尚香無奈,只得以目光哀求司徒文淵,盼望他能平安守護辛家僅存的血脈。

“文淵,我跟你辛伯伯垃逃不掉了,你帶者掩月先逃吧!”

“嗯!”應允的點頭。司徒文淵拉起掩月,吩咐早已哭成淚人兒的幻珠轉頭就要跑,可惜已經來不及。

在辛鴻的示意下,他們躲到太師椅後面的暗櫃內,司徒文淵有先見之明的以手掌捂住辛掩月的唇,避免她一個激動喊了出來。

“仔細搜,一個漏網之魚也不許放過。”

“是!”興奮的應答聲,顯示負責抄家的官兵早已砍人砍出興趣。他們個個雙眼凸、眼眶佈滿血絲,揮動著大刀,無法停手。

“阮大人,辛家的人數應該是一千三百六十二名,屬下們卻找不到剩下的兩名……”一個穿著官服,卻身染鮮血的男子進的通報,對找不到剩下的漏網之魚狀似苦惱。

“你記錯了,是一千三百六十一名,把最後剩下的那個找出來。隨後命令火箭手,放火燒掉辛家堡,咱們即可啟程回京赴旨。”阮大正走到主位,一腳無情的踹在氣若游絲的辛鴻身上,他瘋狂的說:“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真是大快我心。”

“是你……是你陷害我……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掀起眼皮,辛鴻怨恨的質問他。

“呦——原來還有氣哪!”加重腳勁,他無情的對他吐痰。

“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誣報你叛國嗎?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在替如苑報仇,沒有人可以汙辱她而不受懲罰——”

“果真是那名賤婦……”辛鴻怒極反笑他的愚蠢,“你刻意少報了一人,是想要掩護她全身而退吧?可惜你還是少報了一名——咳!你想報復我娶走竇如苑,卻沒料到報復的物件還包括自己的親生兒子吧?”

他沒有怪罪過他不負責任的爹自作多情,硬把母夜叉推給他做元配,阮大正——或者該說是辛大正——居然以此來報復他,實在可笑之至。

“你說什麼?”撲過去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阮大正雙目暴凸的質問他,“你說什麼?”

“我?我有說什麼嗎?親愛的弟弟,我什麼也沒說。”迎向他的臉,辛鴻給他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反而報復的不回答他,眼一閉,他當個什麼也說不出來的死人,將秘密永遠留在心底,不趁他的心意。

“爹……”透過司徒文淵的厚掌,辛掩月還是不顧一切的喊了出來,司徒文淵要阻止,已是枉然。

“誰在那裡?”把不知何時斷氣的姬尚香推開,阮大正掌風一掃,座椅橫飛,眼前赫然出現三個人。他嘴角揚起一道獰笑弧度,把他們當菜板上待宰的魚肉,想要凌遲他們致死的充滿變態神色。“出來!你們三個,不用再躲了。快出來!”

“劊子手、兇手,把我爹孃的命還來。”辛掩月跳出來,第一個就要撲上前去,殺了這個壞蛋。

“你是辛掩月?辛鴻的子女已經一個不留,我看,你就下去陪伴你的哥哥姐姐吧!”刻意把講話的聲音放緩,阮大正就是要折磨她,讓她受不了恐懼,然後嚇死。

“你連我大哥都殺掉了?”聰慧如辛掩月,聽到父親跟他的談話,自然大膽假設,揪出辛家堡當中,可能是這名殺人兇手親生子的人選。

“既然抄家,當然連你大哥都不能放過。”

“你是我爹爹的哥哥或弟弟吧?”辛掩月才不理他的威嚇,她一心一意想著爹爹臨終前的話,也想著脫困之道。

“不是!”回答得斬釘截鐵,阮大正不知為何,心頭盤踞著一抹不安,久久不散。望向辛掩月指控的美眸,他奮力甩頭,死不肯承認,他的所作所為有任何失檢之處。

辛掩月輕輕嬌笑,一反常態的穩重成熟起來。輕輕揚起下顎,她像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處於戒備狀態的司徒文淵自言自語,“以前爹常說,大哥懦弱無能、無法擔當大任。我年幼無知,不懂得爹的意思,如今才知曉,原來他所指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