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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說得很鎮定，胤禔卻是越聽越不耐煩：“荒謬！我不信你說的話！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他是真心對我的！他不會利用我！”

“大阿哥您才認識他多久？他以前過得是怎樣奢靡的生活您知道嗎？從一人之下呼風喚雨的皇太子到如今四處奔波討生活的江湖人，這樣的落差您覺得他真的能完全放得下？他就算現在表現得對您再好那都是為了騙取您的信任，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就算做出一點點小小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即使他委身於您，那也是為了討好您。”

“你怎麼會知道我跟他……”胤禔話說到一半見對方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又很不痛快地改了口：“我不想聽你說！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要信。”

胤禔話說完轉身就走，想推門卻發現那門怎麼都推不開，他憤怒地回過身，瞪著明珠：“你到底想怎麼樣？！”

“得罪了，大阿哥，請您先聽奴才把話說完。”

“我說了我不信！你不要再說了！”

“奴才是為了您，為了皇上好，大阿哥，他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您不應該再繼續跟他一塊，您應該殺了他！”

“我殺了你！”

胤禔氣極，抽出劍就朝著明珠刺了過去，明珠側身躲開，右手掌心緊緊握住了劍刃，很快就獻血淋漓，血珠滴落一地。

“大阿哥您別動怒，奴才是與您說實話，也許您覺得很難接受，但奴才真的沒有騙您，您若是不信可以去試探他，您去問他到底是不是皇太子，您問急了他肯定會承認，他會告訴您他是，但他在騙您，真正的皇太子現下就在宮裡在皇上身邊，他會說宮裡頭那個才是假的，他就是要您相信他的話然後幫他。”

胤禔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冷笑道：“為何他說的就不能是真的，也許他真的是皇太子是我弟弟，宮裡頭那個才是假的呢。”

明珠聞言有些無奈道：“大阿哥，您和他的關係……您心裡清楚，他若真是太子，他就是您的親弟弟，你們那樣就是亂倫！真正的皇太子恭謙守禮，愛憎分明又怎會與自己的親哥哥做出這等背德之事！”

明珠的話出口，胤禔瞬間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亂倫’‘背德’兩個詞炸得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因為您和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兄弟，而他想利用您，才會完全不介意地與您一起，他根本就不在乎！”明珠添油加醋地繼續蠱惑胤禔。

手裡的劍漸漸垂了下去，胤禔的眼神開始閃爍：“他……救過我，他為了救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那是他故意演給您看的一場戲而已，大阿哥，其實從在蘭州開始我就派了人悄悄跟在了你們身後保護您，只是他們也不敢貿然把您帶走因為他們知道您根本就不會信，而且還要提防著那位假太子發現，在長安城外那次，不過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而已，目的就是讓您徹底放下戒心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不……不可能的，他差點就死了，若不是我給他止住穴道，他就死了。”

“不動真格的您又怎麼會信？他到底不還是沒死，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好了演一出苦肉計給您看。”

“不……不可能，我不信……”

胤禔嘴裡喃喃這不信，眼神卻出賣了他，很顯然的他是動搖了，明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可察的淺笑，道：“大阿哥，還是那句話，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大可去試探他，明日這個時候，奴才仍然會在這裡等您來。”

胤禔沉默了半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良久過後轉過身，這一次沒有人再攔著他，房間門一推就開了，一陣涼風拂面而過，胤禔狠狠打了個寒戰，用力握緊了拳頭，大步離開。

明珠輕嘆了口氣，片刻過後

52

52、試探　。。。

胤禔回到他們住的小院時；正碰上來訪的客人出來，那人與他對面走來；擦身而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問候甚至是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這麼走了。

胤禔的指尖掐進了手心裡；用力握了握別在腰間的劍柄，刺骨寒意從心底慢慢躥了起來。

剛才那個眼神，在長安城外，用箭射中師父的那個人；就是他。那個冰冷的眼神，甚至是眼角的那一小道疤痕都是一模一樣。

當時他抱著中了箭的師父與那人對視，雖然對方蒙了面，但那雙眼睛，胤禔以為他絕對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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