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哪還敢耽擱,文靜先爬了上去,我在下面。我看耗子那邊也準備好了,便對上面喊了一聲:“好了,師父!”
很快上面便傳來丘局的回應:“先自己爬!”
耗子嘿嘿笑道:“哈哈哈,老齊,熱臉貼到人家冷屁股上了吧。嘿嘿!”
我這老臉瞬間一陣尷尬,剛才心裡還是滿滿的幸福,一下子被打回到了現實:“你懂啥,這叫考驗,師父在考驗我們的戰鬥力。”
四人大約爬了十多米的距離,實在是爬不動了,抓著這麼一根鋼絲粗細的繩子,能爬十米已經拼了老命了。話雖這麼說,但我也確實不懂丘局是什麼意思,為啥非要我們徒手往上爬。
“爬多高了?”就在這時上面又傳來了丘局的聲音。
“才十米,爬不動了!”我看了下下面的棺木已經被啃了一半了,此刻要掉下去,指定沒個活。
很快丘局回應道:“爬不動就等著吧,該往上拉時我自然把你們拉上來!”
話音一落,弄得大夥一頭霧水,耗子把鋼絲纏在胳膊上,疼的齜牙咧嘴:“他這是什麼意思?啥叫該往上拉時自然往上拉?耍我們嗎?”
呂曉茜也強忍著疼痛說道:“丘老師讓咱們等,自有他的道理,咱們等就是了,反正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文靜往下看了眼,恍然大悟,隨即抱起衝鋒槍對著抓頭周圍開火了,隨著一梭子子彈下去,我們這根飛簧爪突然一輕,隨即快速往上飛去。
“耗子快把棺板打爛!”我突然明白了過來,忙對耗子喊道。丘局打過來的飛簧爪扣在了棺底板上,除非人為摘下,否則根本掉不下來。如果不用槍,就只能等蠕蟲把底板吃的差不多了,才能把我們提上去!
“尼瑪,早說啊,害得老子胳膊都快勒斷了!”耗子嘟嘟囔囔一肚子的不滿,隨手抱過沖鋒槍朝棺板射去,很快二人緊跟著朝上方飛來。
大約爬升了四十多米,便看到了丘局的人影,很快大夥落腳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一看到丘局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你幹嗎去了?怎麼突然就看不到你了?”
“丘局長,我是呂曉茜,見到你太開心了!”呂曉茜分外開心,看到丘局像見到親人一般。
丘局沒有理會呂曉茜,揉了揉腦袋,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你們早就不見了。”
什麼意思,難道丘局那會兒暈了?可就算暈了我們也能看到啊,畢竟三人把那一片全都找了一遍。難道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情不自禁走開的?
我剛想再問問,丘局卻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了下呂曉茜,擺擺手道:“其它的別多問了,我也不清楚,先過去這段再說。”
“嗯,好。”他不想說,我也沒辦法,只是他對呂曉茜的冷漠以及那種複雜的眼神,讓我感覺非常詭異。
四人跟著丘局沿著峭壁上凸出來的岩石一路往北,誰也沒有說話,下方水面安靜的讓人發毛。腳下的小路甚至不算路,像極了我們在烏孫王古墓遇到的那條冰洞外的小道。
沿著這條寬不足三十公分的小道艱難的走了二百多米,隨後小路漸漸變得寬闊起來,但仍不足一米,我們頭上還有百米多高的峭壁。
很快,小路向左拐去,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原來並非向左拐,而是因為此處山谷突然變得寬闊起來,小山道只是往左畫了個半圓。
走到谷地最左端時,丘局擺擺手讓四人停了下來,隨即用手電往下照了照道:“下面有片空地,咱們從這兒下去!”
我看了下,腳下的峭壁上長著很多藤蔓植物,而且相當粗大。真是怪了,自從進了山谷就沒見有一處峭壁上長著這麼多植物,難道是土質的問題?
丘局第一個下去了,什麼也沒用,只是抓著這些粗大的藤蔓,我緊跟著爬了下去。這一下來才發現,這些藤蔓植物間有很多繩結,看來丘局提前來過這裡,事先結了這麼多繩結,以供上下使用。
“師父,你開闢這條小道沒少費勁吧!”我一邊往下爬一邊開玩笑道。
丘局頭也沒抬的說道:“這不是我弄得,在我之前有人來過了。”
我心道也是,畢竟我們前面還有三隊,或許就有這麼一隊從這兒走過。不過一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那六個考古隊的人去哪了,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最主要,他們消失的方式和丘局極其相似,都發生在轉瞬之間。看著下方丘局敏捷的身影,我知道他剛才沒有說實話。
六七十米高的峭壁,在藤蔓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