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耗子懷中的呂曉茜,確實有一些蹊蹺,按時間推算,小茜頂多在我們前面三四個小時進入這裡,應該和活人沒什麼兩樣才對,怎麼這具屍體不光面板有些乾硬,連屍斑都有了很多?
“齊林,你對比他倆看看。”文青山讓皮子扛過來一具傷口處還在流血的考古隊的屍體:“透過那些明朝和元朝人的屍體腐爛程度來推斷,可以肯定這個呂曉茜至少也死了幾十年了。”
我拿著手電筒,不斷對比著兩具屍體的典型死亡特徵,越看越覺得心底發毛,我推了推還在不停咒罵丘局的耗子,說道:“耗子,別罵了,你仔細看看。這個人是和曉茜一起來的,他的屍體還這麼新鮮,連血都沒有完全凝固。你再看看曉茜的屍體,在這種環境下,沒有幾十年不可能變成這樣。”
沒等耗子說話,文靜扒開呂曉茜的眼瞼,黛眉緊蹙不解道:“沒錯,比那些穿著建國初期衣服的穿山甲士還要久很多。爸爸,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幾十年前有個人長得這麼像呂曉茜?”
“你們是說,小茜還活著?!”耗子瞪著一雙牛眼,邊抹鼻涕邊問道。
大黃搖搖頭,一萬個不敢相信:“這哪裡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非雙胞胎,不然哪有這麼像的。”
“雙胞胎……怎麼可能,曉茜才多大,她多大了!”另一個考古隊的人當即否定道。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一個現代的人卻死在了幾十年前。”大黃道。
耗子當時就不幹了,瞪著二人道:“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是說曉茜早就死了嗎?!”
我急忙對二人使了個眼色,大黃帶著那人躲到了後面。文靜安慰道:“耗子,我覺得這時候丘叔的話未嘗不可信,他剛才說的清清楚楚,這,這個不是呂曉茜。”
文青山饒有興致的看著呂曉茜,難得幫丘局說了句話:“老丘雖然如今與我不睦,但他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或許有一天你還會見到這個姑娘。”
耗子完全聽不進去,換誰也不可能段時間接受這種玄而又玄的說法:“那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個不是呂曉茜又是誰?!孃的,丘子維這個老狐狸說話從沒說清楚過!我就懷疑是他害死的小茜!老齊,別說我罵你師父,這老傢伙太可疑了,肯定有鬼!”
“耗子,你也別太多心,這個小茜的死法跟其他人一模一樣,害死她的是那些致幻的毒霧,怎麼又推到了丘子維身上呢?”雖然我曾親眼看到過丘局對呂曉茜,心存不軌,但畢竟這個呂曉茜的死,放在這兒來說反而是正常死亡,不能隨便加在丘子維身上。
文青山沒有耐心再耽擱下去,催促眾人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為好!”說完,看了我和耗子一眼就走了。
開始,耗子還不忍放開,最後在我和文靜的勸說下,終於放下這個呂曉茜,我們第一時間把這具屍體火葬了。雖然已經確定這個不是現在的呂曉茜,但看著她隨著火焰就這麼一點點消失時,心裡多少不是個滋味。
很快,大夥兒來到了另外兩間墓室,這裡也是刑具,其中一個是中國古代酷刑炮烙,整間墓室立著很多腰粗的柱子,柱子上塗滿了厚厚的油脂,現在已經凝固變成了灰色。銅柱下面還放有一口大鍋,鍋內全是炭火。
處死犯人時,直接把人扔進鍋中,犯人受痛便會往銅柱上爬,由於上面有油,自然又會滑下來,就這樣不斷的爬上去又滑下來,直到被燒死為止。
現在鍋中除了不少碳灰外,還有一些沒有燒完的殘體。每口鍋中都是這樣,恐怖程度不下於剛才那間。
最後一間墓室和前兩間有所不同,所有上刑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女性。整間墓室放著數十個石臺,就像以前農家的磨盤。
每個磨盤上,躺著一具女性的屍體,最為恐怖而又令人憤怒的是,每個女性都是身懷六甲的孕婦。身體上還放著一根小腿粗細的木棍,兩腿間還有一個帶著臍帶的嬰兒。
這些嬰兒全部是用棍子從母腹中生生壓出來的,用來懲罰不守婦道的女性,這一酷刑在古代許多地域十分盛行,殘酷的令人髮指。
眾人這次變聰明瞭,沒有再進到裡面,只是在外圍檢查一下牆壁地面,看有沒有可以留置出口的地方。造這座古墓的人似乎在墓門上沒有下多大的功夫,這座梭形體各層墓室的入口出口,基本都設在了墓室所環繞的中間位置。
大夥兒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在第三座墓室前面的牆壁上,找到了出口。裡面仍然是一個圓柱形墓室,仍然有螺旋形樓梯通到梭形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