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是佛教大國,原來連死刑都沒有,後來泰國王儲吃假藥掛了,才恢復販賣製作假藥判死刑的罪,除此以外都是蹲監獄,不過明年泰國國王六十大壽,要是搞大赦,魔僧可能會出獄,扯遠了,我懷疑劉峰老婆身上的毗盧法門可能跟魔僧徒弟有關,所以問問你劉峰家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說:“我現在問問他?”
“別問了,萬一有人請魔僧徒弟報復他家,他找咱救命咋辦?”
“馮道長天下第一呢,還區區一烤嬰和尚的徒弟?不是你作風呀!”
馮欄冷笑兩聲:“少跟我陰陽怪氣,我是不想惹麻煩,不是怕他,魔僧原本有三個徒弟,老三叫阿贊素,兩年前來上海開法會,騙了我朋友,魔僧就只剩兩個徒弟了。”
“被你做了一個?”
“你猜!”
馮欄不肯說他和阿贊素的事情。
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把人家做了,否則他可不會關心一泰國和尚什麼時候出獄。
馮欄不想多管閒事,我就沒有找劉峰詢問,而他超度劉峰老婆只是做好人好事,劉峰老婆是否安息,都不影響蝴蝶雙飛煞帶走劉峰,煞分形煞和理煞,形煞就是前面說過的,形似刀槍劍戟等兇狠的事物,會滋生煞氣衝撞活人,比如反弓煞,虎口煞等等。
理煞則是跟遊年、命理、天象有關的不吉運勢,比如五黃星會在某時間某位置滋生五黃煞,衝撞某種命理的人。
蝴蝶雙飛煞對劉峰的影響,是運勢變低從而遭遇各種意外,並不是他老婆的亡魂把他帶走,可既然馮欄發現他老婆沒有安息,時運低的人撞鬼也是合情合理的。
兩天後劉峰老婆出殯,我跟去火葬場湊個人頭,吃完高價飯就跑了,後來也沒主動聯絡劉峰,直到一個月後,劉峰打電話請我吃飯,還讓我帶上馮欄。
我推脫在外地,他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這的事比較麻煩,短時間回不去。”
“那你能讓馮師傅跟我聯絡麼?我有很要緊的事找他。”
“我倆在一起呢,你有什麼事啊?”
劉峰說:“見面再說吧,你們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們!”
劉峰非見面不可,我只好編個儘快回去的理由,兩天後假裝剛回太原,約在我家見面。
夜裡七點,劉峰領著錢曉萱登門。
一見他的模樣,我嚇了一跳:“臥草,你咋瘦成這樣了?”
月餘未見,劉峰瘦了得有二三十斤,原本挺帥的小夥子,變成個燻烤過得乾屍模樣,臉頰的肉沒了,顴骨高高的突著,深陷的眼窩下是厚厚的黑眼圈,他要不是個警察,我都懷疑他沒日沒夜的吸了一個月的毒。
劉峰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而他模樣嚇人,精神頭還不錯,有點回光返照的感覺。
我扶他到沙發坐下。
劉峰說:“吳鬼,馮師傅,我可能是撞鬼了,雯雯回來了,每天晚上都睡在我旁邊,還鑽在曉萱身體裡跟我親熱,你們看我這副模樣,像不像聊齋裡被鬼**氣的書生?”
我和馮欄對視一眼,並不覺得意外。
我讓劉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應該是一個月前,雯雯頭七夜開始的,那天晚上我給雯雯燒完紙,睡著不久被關門聲吵醒,睜眼就看到雯雯穿著火化時的墨綠色旗袍站在床邊,我問她怎麼回來了?她說回來看看我,然後就爬上床,鑽進我被子裡,壽衣都沒脫,摟住我的脖子輕輕說一聲:我們死也不分開。然後我又睡著了。第二天起床也分不清做夢還是她真的回魂了,我給她上一炷香就去單位了,晚上曉萱在我家住...”
他有些尷尬的看我們一眼,見我倆都沒反應,硬著頭皮繼續講。
他老婆死後第八天,錢曉萱就住進他家了,夜裡兩人睡著後,不知道幾點,劉峰被一陣不正經的撫摸弄醒,就看見他老婆趴在他身上,低聲說峰峰,人家還想要。
劉峰翻身上戰場。
轉天起床就覺得渾身乏力,四肢痠疼,有種和母大象鏖戰整夜的感覺,而錢曉萱起床後也是渾身疼痛,還埋怨劉峰大半夜也不放過她。
劉峰沒解釋,只是納悶自己為什麼頻繁夢到亡妻?
他懷疑是思念過度,精神眼裡太大。
接下來劉峰每晚都在夢中和他老婆親熱,身體每況愈下,但並沒有因此想到鬧鬼,而是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因為他總在不經意間將錢曉萱看成已經去世的老婆,比如他下班回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