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年烤過,後來嫌費事就不烤了,火候不好掌控,還臭哄爛氣的,主要是覺得這事太邪乎,有一次烤著烤著迷糊著了,冷不丁聽見一句:燒火的,讓我緩緩再烤,熱得受不了啦。他孃的,那次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頭皮發麻,訕笑著問道:“那確實不是好買賣,容易撞邪不說,還犯法。”
羅哥一愣,問道:“烤屍油還犯法?”
我操?
還真把我問住了,確實沒聽說哪條法律寫明瞭不許烤屍油,但好像有個不許虐待屍體的罪?
見我不說話,羅哥笑道:“別胡思亂想了,咱是正規公司,不干犯法的事,你別聽小慧那死閨女瞎說,她是看上你了,想把你弄到她身邊方便下手。”
我就愛聽這種話。
但也只是聽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便笑道:“不可能的事,我倆才見一次面,聽說入殮師的工資還挺高,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小人物!”
“有多高啊?能高過你一天八百塊?小慧這種整天摸死人的閨女,哪個男娃敢和她談物件,出了火葬場那一畝三分地,她連個朋友都找不到!絕對是盯上你了...小吳啊,要不你和她處處?爭取把她弄咱這來!”
我乾笑道:“我哪有那麼大魅力。”
“外可不好佛(說),俄要是個閨女肯定找你,沒爹沒孃的,也不用俄伺候!”
我和羅哥聊天時,總覺得差點意思,直到何經理張口我才舒坦了。
“你要是個閨女,我可不敢...”
說著話,下意識從倒車鏡裡看他,頓時嚇個半死,一腳剎車踩到底,轉身吼道:“我操,何哥你他嗎這是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