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救贖,在她幾乎要墜入無邊黑暗中時,化作她視線裡出現的第一陽光。
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充滿了溫暖和希望,那些傷害渺小的已經不值得一提。
但是……
她注意到,今天的親屬席上,沒有他的親人。
他的父親病重,舉凡地產現在是最薄弱的時刻,他弟弟舉修祁那樣單薄的肩膀那裡能撐得起這樣大的擔子?舉修遠一定會回去的,他會妥協,他那樣善良的人,連對一個陌生人都願意伸以援手,不可能親眼看到自己父親的公司面臨危機而袖手旁觀。
她不知道仇靖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三年下來,她多少知道,他的佔有慾有多強。這就像是孩子的玩具破損了髒了,就扔到一旁,等到有旁人覬覦喜愛,又不會施捨給予。
她不想,真的不想讓兩人鬧不合。
不管是兩敗俱傷,還是一面倒的局面,她都不願意看到。
那麼,就置身事外吧。
“七倚,你其實氣的是他說的交易,對不對?那個我可以解釋給你聽的。”舉修遠見她唇色發白,得知是自己太過用力,鬆開她的手想擁住她。
卻被一把推開!
腰口受到男人用力的一掐,單七倚吃痛的皺眉,緊接著,久違卻依舊霸道的吻,不留餘地的就落了下來……
“啪——”單七倚反手給他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過後,單七倚動了動手指,手心火辣辣的疼。
仇靖不知是不防她反應這樣快,還是猜準她沒這個膽子,這會兒被打了個正著,俊臉被打到歪向一側。頓時鷹眸中騰起腥風血雨,濃郁的壓抑氣息自周身散開。
他眯起眼看著那連連後退兩步,竟然掙開了他懷抱的女人,陰鬱的神色沉得能滴出水,“你打我?”
“打一個非禮自己的男人,犯法了?”單七倚不卑不亢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勾了勾櫻唇,“還是說,舉總打算動用勢力,不動聲色的叫人偷偷做掉我,還是再囚禁我找人來調-教我?”
“呵。”仇靖冷笑,“放出去野了幾天,倒學會了伶牙俐齒。”
“七倚……”見兩人爭鋒相對上了,舉修遠長腿一邁來到她身邊,雙手微微抻著她,彷彿領地面臨被侵佔危險的捷豹,那雙向來溫潤的眸危險的眯起看著對面的男人,“仇靖,做人留一線。”
“為什麼留一線?”還威脅上了?仇靖玩味兒的笑,“為你那個在醫院裡,都不知道能不能睜開眼的老頭?還是那在會上給小女朋友打電話的弟弟?舉凡地產如今只能苟延殘喘,我要他股市明
天崩盤,就能讓你一無所有,讓你眾叛親離,信不信?”
單七倚心口一凜,朝仇靖大喝,“閉嘴!”
“閉嘴?”仇靖好像聽到是什麼有趣的笑話,輕飄飄的反問過後,是不可遏制的大笑。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叫他閉嘴,哈哈。
看著眼前像是癲狂的某人,單七倚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個男人,無不無恥!”
“哈哈……無恥,哈哈哈……”
一時間,教堂內,只有他那彷彿停不下來的笑聲,多少有些滲人。單七倚盯著他,捏著拳頭,恨不得一拳砸扁那可恨的笑容。
仇靖終於停下來,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淚花,狂笑的臉此時卻如雕石,“無恥?商戰如戰場,他奪我妻,我不報仇?擒賊擒王,打蛇七寸,這叫策略,策略也叫無恥?”
“手段卑劣,得理不饒人,就是無恥!衛嫣冉還是我?你這趟來,恐怕她都還不知道,一門心思在家裡等著你吧?”單七倚氣得笑,“仇靖,你知不知道你最可憐的地方是什麼?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你認真對待的東西!”
“空虛嗎?寂寞嗎?在你自以為失去了你最愛的女人的時候。可衛嫣冉是你最愛嗎?你捫心自問,她在他心裡,真的不是和我一樣的消遣存在?”
“閉嘴!”他吼。
“我為什麼要閉嘴!”她也吼,甚至比他還要響。化著美麗妝容的臉上,此時透著從未有過的狠勁和痛恨,杏眸充滿血絲彷彿如下一刻就能溢位血來。
“你自恃情深,為了她,找到我。如今衛嫣冉沒死,卻一副對我念念不忘的樣子。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你發現你不愛她,而愛上我了?我們仇總的真愛真是廉價。”
“怎麼,仇大總裁被戳中痛處了?說不出話了?仇靖,我真為你可悲,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感情之所以珍貴是為什麼?因為它獨一無二無可替代!”單七倚衝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