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想辦法延長他毒發的世間”。
孫婆婆挑眉,怪異的看著九天,“你到底是誰?你身上的氣息告訴我,你不簡單”。
九天哀嘆一聲,“是誰又如何,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今生都不會離開桃花村,至於我為什麼懂得醫術毒術這些,我只能說,我之前有位師傅,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師傅教的”。
孫婆婆盯著九天看了許久,才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落下一句,“他就交給你照顧了”。
九天為那男子配製了一些藥,用銀針為他疏散了腦中的淤血,傍晚的時候,那男子醒了過來,果然如九天所料,他失去了記憶。
醒來時,他就像一隻剛剛孵出蛋殼的小獸,滿眼的防備,只是那防備之中,更多的是冰冷。
有一種人,天xing涼薄。
“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九天輕聲問道。
他從醒來時就一直坐在chuang上望著窗外,不動也不說話。
“你一定不記得了吧,不如就叫你阿景吧”,他昏迷的時候念著的就是阿景。
“我是大夫,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九天溫柔的問著,天生母xing的本能開始氾濫。
“頭還疼嗎?身上的傷痛不痛?”
沒有回答,九天有些xie氣,拿起一旁的藥草準備去煎藥。
她身後,一張絕世容顏透著茫然,在她轉身的時候突然有絲失落,“看”,他說,許久未開口說話,嗓音有些沙啞,可是卻不一樣的xing感。
九天倏的轉身,臉上帶著喜色,“你說話了,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阿景依舊望著窗外,看得極為認真,彷彿沒有聽到九天的話,也彷彿從未開口說過話。
九天放下藥草爬到chuang上來,擠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看著窗外,那裡就是一片山林,一片出了鳥鳴花香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寧靜山林,偶爾風會吹著樹葉搖動幾下,偶爾飄落的桃花瓣會從窗前飄過,可是她看不出阿景到底在看什麼。
有些氣餒的要下chuang,可是衣襟突然被阿景抓住。
九天靜靜的看著他,他彷若沒事人一樣,不動作不說話,也不鬆手,許久,當九天想要掙tuo離開的時候,阿景的另一隻手突然指著窗外的天空,說道:“看,有隻山羊掛在上面”。
九天不解的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心裡不jin有些想笑,回過頭怪異的看著阿景,“阿景,那是雲,不是山羊”。
他磕到頭失去記憶,不會也磕傻了吧。
阿景不說話,也不反駁,徑自看著那隻山羊看得出神。
九天無奈,好吧,那只是一朵有點像山羊的雲。
“看,又出來一隻大虎”,阿景似乎很有興趣,不鬆手的拉著九天看,天上的雲朵不斷變幻著,眉變幻一次,阿景都顯得有些高興,每一朵雲都能看出是什麼形狀,比如馬,比如魚,比如蝴蝶。
傍晚,直到晚霞映紅了天際,天上的雲淡淡化去,阿景才安靜了下來,只是仍舊坐在chuang上望著窗外。
九天終於下chuang,重新拿起那藥草,“阿景,再等一會兒就能吃晚飯了,對了,我叫阿九”,甜甜一笑,九天轉身離去,只剩一張消瘦的背影望著天際。
“一個阿九飄過去了”。
持續了近半年的四國之戰,突然安靜了下來,兩方軍營均駐紮不前,逃避戰亂的百姓得到了緩機,被戰爭折磨的疲累不堪計程車兵也終於得到暫時的休整,四國帝王掌權者暫無訊息,看似平靜的表面,似乎隱藏著更為巨大的波浪,一朝掀翻,便是狂湧波濤。
慕國jun營,慕藍楓一身銀色盔甲,微微擰起的劍眉透著一股堅定,邪肆的容顏沒了往日的不羈,反而多了幾分冷冽和霸氣。
慕國太子御駕親征,讓慕國jun隊士氣大增,加上彤國的支援,耀國和輝國一時之間竟然沒吃到半點好處。
慕藍楓面前,一張碩長的軍事圖安靜的擺放著,可是他的思緒卻被手中的桃花簪引走,桃花簪已變得有些光滑,似乎有人天天在fumo一樣。
狹長鳳眸看著那桃花簪,透著濃濃的悲涼和思念。
“天兒,你到底在哪裡?”桃花簪靠近鼻翼,他貪婪的嗅著上面殘留的氣息,就像被罌粟chan繞的癮君子一般,她,就是他的罌粟,“天兒,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回來好不好?”
自她走後,每日每夜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