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便從身後直撞過來,眼看離身體沒有幾米遠,司機卻絲毫沒有剎車的意思。
情急之下,方青把杏兒撲倒一邊,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方青心中惱怒,中間的路不算窄,這車偏偏向人多地方跑,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嘛。你說你逃跑就好好跑,臨了還要找點麻煩,真他**的缺德。
越野車正撞在黑龍馬身上,碾過一半後暫時停了下來,司機搖頭晃腦地倒著車,嘴裡又喊又叫。方青看身下杏兒驚恐的樣子,不由心中火氣,摸起身旁的椅子向司機旁邊的玻璃砸去。
咣噹一聲巨響,方青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把所有的憤怒發洩進去。椅子斷成了很多塊,玻璃也變成了碎片,裡面的司機滿頭是血,早已失去剛才的囂張勁。
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車後座跳下來四個小夥子,一看都是不滿十八歲的愣頭青,嚎叫著撲過來。方青手裡還拿著半截椅子腿,照頭先悶倒一個,緊接著一腳踢向第二個,那小子心窩被重重一擊,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照這個架勢,方青又要演一次孤膽豪仁,不妙的是副駕駛座的傢伙直接衝向了杏兒。方青怒吼一聲,拼了命的從後面將其撲倒,在地上又狠狠踢到一個人的腿。
杏兒早已花容失色,癱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個流氓舉著根木棍砸下來。杏兒驚叫一聲,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感覺有一個人倒在了自己身上,睜開眼才知道是方青。
方青硬生生接了這一招,肩膀鑽心的疼,有鮮血流出後溼漉漉的感覺。面對數人的圍攻,方青沒有再次爬起的機會,只是用身體遮住了杏兒,承受所有的拳打腳踢。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就是願意為她遮風擋雨,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方青能聽到身下杏兒因為害怕而啜泣的聲音,也能感受到身上各處的疼痛。最近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的,有些大意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要不怎麼也不來這個鬼地方,簡直是法治社會的死角。
面對一場毆打,背上、腿上,還有流血的肩頭,包括腦袋,均無一倖免。方青想到了喋血街頭,也想到了橫屍當場;不知身下的杏兒會如何難過,還有毛可可會不會為自己哭兩聲,房紫蘭、安安、小六、李蔣石、豪仁……生活中的人物在腦海中出現,又一個個變得模糊……
正在方青有些絕望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四散逃走,後面黑牛帶著一幫人追了過來,摁倒最後面一個便是一通毒打。方青顫顫巍巍坐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疼是疼了點,還好只是皮肉傷。杏兒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許是從未見過今天這樣的陣勢,也可能是感動方青捨己為人的表現。
方青輕撫杏兒的秀髮,勉強笑道:“沒事的,你也知道我是流氓體格,挨頓揍是小意思。”
杏兒哭聲不停,嗚咽道:“傻瓜,你打他幹什麼?”方青想想也對,要是自己忍氣吞聲,哪會有現在這災禍。但那肯定不是自己的性格,欺負他本人也就算了,居然差點撞到杏兒,怒髮衝冠還是輕的,即便成了鬼也會報仇雪恨。
“誰欺負我的女人,我就跟誰玩命”杏兒眼中還掛著淚水,卻已經開心的不得了,這有可能是她聽過最美的情話。方青並沒有說謊,就算是別人瞪杏兒一眼,他都會討個說法。想想今天挨這頓打也值,兩個人的感情急遽升溫,儼然已經到了生死與共的高度。
“老大,就是他。”忙乎完了的黑牛踱步過來,拱手說道:“敢問這位兄弟貴姓?也是道上混的吧?”
方青早就看到黑牛了,只是沒騰出功夫打招呼,見黑牛這麼問,忙摸摸自己的臉,居然黑牛都認不出來,難道被毀容了?
“呃?是方青兄弟啊?燈光太暗看不清,我說怎麼有人幫忙,到底是自家兄弟。”
哦,還好,方青對自己的容貌放心下來,雖然模子本來長得不怎麼好,但是認真捯飭一下好歹還能扮個帥哥,對一部分少女具有殺傷力。既然黑牛認為是在幫他,方青哪裡會客氣,順著話說道:“這幫王八羔子敢在牛哥地盤搗亂,真是不想活了,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攔住他們。”
旁邊一個嘍囉拍馬屁道:“方青兄真猛,把腳踏車塞到車下面,車停後用椅子砸暈了司機,然後以寡敵眾堅持這麼長時間,我老遠就看到了,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方青已經被黑牛手下扶起來,笑道:“過獎了,兄弟嘛,應該做的。平常疏於鍛鍊,險些被這群孫子打殘了,見笑見笑”
這一通話下來,方青等於為黑牛奮不顧身地幹了一場,頗有結義兄弟般的豪邁。要不怎麼說歷史都是扯淡,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