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方青不禁有些呆了。
有個成語是“冤家路窄”,還有句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女子把資料夾向桌子上一摔,怒道:“是你?”。
“對不起,婷婷。呃不,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反正對不起,我走了”
方青訕笑著站起來,轉身向外跑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玻璃門沒咋地,方青倒在了地上,昏迷前說了一句話:“這玻璃擦得真乾淨”咳咳,方青裝死,這一撞還真的是好痛啊,真是自找自受。
白門白牆白床單,白色的窗簾白襯衫,窗臺一盆白色的百合花,三個花骨朵把小腦袋探在一起看著床上的人。方青醒來的時候,滿目的白色告訴他所處的地方,一個柔軟的東西固定在腦袋兩旁,滴滴答答的點滴輸進了他的靜脈。這是個單人間,屋子裡沒有人,靜悄悄的,只有滴答的聲響,還有就是怦怦的心跳。
怎麼到這裡了?方青回憶著,腦袋還有點懵。被驢踢了?……那是罵人,文明點,好像是撞過;至於咋撞的,實在想不起來。翻身拽過一張本地的小報,正面是治性病的,反過來是賣藥的;中縫有個美女,一看是情感陪護;下方是某酒店招男女公關,月薪過萬。
這都什麼人啊?垃圾方青咒罵著,這些小報沒有什麼社會公德心,為的只是吸引眼球,賺取最大限度的利潤。他們的劣跡數不勝數,可謂是罄竹難書。比如索要封口費、隨意插隊、揭別人傷疤、胡亂猜測、顛倒是非,總之是有那麼點唯恐天下不亂。
像方青這些人的軟弱更加助長了這股歪風邪氣,他們狂忘了,他們無敵了,打著高傲的節拍、唱著成人的歌、幹著少兒禁止的事情,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明星算個鳥,想咋報道咋報道;老虎算個屁,想摸哪摸哪
但是,他們必然會遭到報應,老虎屁股摸不得,回頭就咬你個性生活不能自理。讓你狂,老虎可看不懂ji者證。它也不會像地震中救出的那些可憐人兒,氣都喘不開,還非得說幾句感動的話,就差沒讓走兩步看看了。
方青邪惡的想著,彷彿那幫混蛋受到了應有的報應,然後就有些睏意。不是他想睡,是這腦袋有點暈,十有八九是腦震盪。他終於想起來,是撞到那家三A公司的玻璃上了,等出院一定要去訛他們,要求賠償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摺合人民幣……嘿嘿
方青躺在那傻樂著,好像真有一大包人民幣砸身上似的;突然又覺得這樣不好,豈不是和那些ji者一個德行了,不行我方青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能幹那些禽獸不如的齷齪事?絕對不能模模糊糊中,房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性。
“婷婷?婷婷,是你嗎?”方青夢囈般的叫道,嚇得這女子向後退了兩步。方青做了一個夢,內容有點骯髒,就不細說了,反正最後是那位女子要離開他,他奮力去抓卻一無所獲。正在失望之時,那個女子又出現在他面前。
“我再宣告一遍,我不叫婷婷我的名字是房紫蘭”方青這才醒悟過來,把枕頭堆在床頭斜躺著,目光還有些呆滯,想來是被那玻璃撞傻了。
“我今天來是看看你,畢竟你是在我們公司出的事情,但我個人對你並無好感”房紫蘭邊說邊把手裡提的水果放下,側身間曼妙的身材又引發方青更多的聯想。這套職業裝太誘人了,聯想網站上的制服誘惑,方青在比較房紫蘭是像武藤蘭呢,還是更像小澤圓?
鬱悶,怎麼老拿美人和小日本比,真是褻du了房紫蘭的國色天香。待房紫蘭轉身回眸間,方青不自覺的吟道:“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房紫蘭眉宇間突然有了笑意,問道:“你喜歡詩詞?”
“準確地說,是酷愛”方青還是那副欠抽的模樣,看到房紫蘭來勁,那就投其所好,她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那你喜歡哪位詞人?”
“李煜、李清照。”方青脫口而出,並不是因為他有多熟悉,主要是他只知道這兩人。好像還有個叫什麼東坡的,跟肘子有關係,一時想不起姓啥了。他的啟蒙老師說,不知道的東西就不要亂說,所以方青只提了兩個人。
“太好了”房紫蘭顯得有點激動,煩囂的生活裡難得有人吟詩作詞,也算是個知己,聲音頓時高了八度,臉色俏紅的問道:“你最喜歡他們哪首作品?”
這個問題方青必須想一下了,最近讀過什麼來著,上次蹲廁所時看過一首,呃,對了,是《西江月》。纖腰尤嘆,嫵媚伏床畔。不抱紫蘭非好漢,伸手撫mo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