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口說話,執著奏摺的修長的指尖卻微微收緊了。
司空堇也抬著目光一瞬不瞬的平視著他,好一會兒,緋色淡漠的唇線才微微泛出一道笑意,“許久不見,陛下你可是越來越英俊威武了。”
說著,亦是一邊提步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聽著,帝北尊那詭譎莫測的眼神頓時有些明滅不定起來,微微眯著那深眸,瞥著司空堇,驚豔絕塵的臉上一連數變,抓著奏摺的指尖緊了又緊,目光緊緊鎖著司空堇那張秀麗的容顏,好一會兒,終於是一手扔開手中的奏摺,閃電般的出手扣住司空堇纖細的腰肢,不等司空堇反應過來,在下一個瞬間,便已經往他懷裡倒了去!
下意識掙扎的雙手被他抓住,只覺得一陣清幽的冷香撲鼻而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他微涼的吻給堵了回去,急切帶著不羈放肆的掠奪之意,肆意而強勢的開始在她口中極致的掠奪,司空堇被他禁錮得幾乎無法動彈,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如銅牆鐵壁一般往他懷中緊縮著,那樣的力度,幾乎能將她揉碎進他的胸膛之中。
而司空堇是絕對不肯甘願做承受的一方的,雙手一個用力的掙扎,掙脫了他的牽制,環住他的肩頭,往他腿上一坐,欣然回應。
房間內的溫度一下字就飆升了起來,空氣似乎都燃燒了起來……
司空大人沒一會兒就被撩撥得氣喘吁吁,呼吸急促,整個人都不舒坦了,素手控制不住的往他衣間探了去,動作倒很是嫻熟……
真是妖孽啊!
一向覺得自己控制力很強大的司空大人忍不住暗暗的咒罵自己,當年在基地再如何英俊帥氣的美男,再如何厲害的藥物都沒有辦法讓她色。欲燻心,任何境地跟前,隨時都能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怎麼如今一遇到帝北尊,這些東西都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男人是毒藥,一碰就會讓她上癮的毒藥!
若不是思念來得猛烈,她才不可能大戰當前竟然會念起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硬生生直接跑了過來,也就是單純的想見見他。
她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這樣的感覺,似乎從她掠奪得到他之後,就日益增加,到如今已經化作一道深深的烙印,狠狠的印在她的心頭,隨著時間的延續,這烙印也在與日俱增。
密密麻麻的吻雨點一般的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之間,肩上的大氅早就被他撤下,司空堇探入他衣間的素手也彷彿帶著燃燒的火焰一般,當下也幾乎將他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奪走。
瞬息的功夫,兩人已是衣衫凌亂不堪,呼吸氣短,司空堇雙目迷離,抑制不住的拉扯他腰間的腰帶,一邊啞著嗓音,不停的喘氣道,“怎麼都沒見你說想我?故意的吧?你知道我會過來找你?”
“朕也沒見你說想朕……”
帝北尊終於低喘著說了這麼一句,大手按住她作亂的雙手,緊緊的擁著她,整個人都在繃緊,“別……別急……阿堇……先用晚膳……”
她在進入河州城境內的時候,暗衛便將她的行蹤彙報上來了,所以他當然知道這女人一連趕路好些天了,而且今天恐怕也是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吧,難道她都沒有聽到她的肚子一直都在叫著嗎?
司空大人當真想罵人,這不懂風情的蠢蛋!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吃他更重要?想化作主攻的一方,卻不想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她有些惱火的喘著氣瞪著他,一點也不矜持的開口道,“陛下,本官現在就想吃你!”
帝北尊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身體裡燃燒的花火,深眸裡跳躍的幽光也漸漸的沉寂了下來,飛快的替司空堇攏好衣裳,一邊低沉道,“他們送晚膳過來了,先用膳,好好洗洗。”
果然,話音落下,剛剛替司空堇收拾整齊衣裳,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亦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緊接著徐公公便已經吩咐侍女將酒菜端了上來。
“陛下,司空大人,先用膳吧!”
徐公公安排著侍女們將酒菜擺好,然後才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目光掃了兩人一眼,見兩人的模樣,一雙老辣的眼睛早就猜到剛才二人發生了什麼了,然而才多看了司空大人一眼,便捱了陛下一記冷厲的眼神,頓時一陣驚慌的收回目光,默默的低下頭。
“退下吧,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外面的人也都撤了。”
帝北尊漠然落下這麼一句,便緩緩起身,朝桌邊走了去。
司空堇也輕咳了幾聲,然後跟著走了過去,一點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