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匆忙,糧草準備得不充分,不得已只能從遼軍那裡弄點。”
“你們突襲了遼軍的漢口隘口?”
司空堇這話落下,拓拔鈺便眯起了深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司空堇,眼中的流光大盛。
聞言,司空堇便是悠閒的拂了拂衣袖,聳了聳肩笑道,“反正都是抵禦遼軍,提前收拾一窩想必應該也是可以的吧?況且,我在那裡可是發現了幾壇大遼蒙古王,看樣子是上了年份的,如此夜色,不知拓拔兄有沒有興致與小弟暢飲一番?”
拓拔鈺別有深味的看了司空堇一眼,又看向天空的明月,隨即便是一笑,“賢弟如此盛情邀請,為兄若是不應約,倒是成了為兄的不是了。”
“如此,那就找個地方讓我的弟兄們宿營,然後你我兄弟二人好好暢飲一番罷……”
拓拔鈺欣然應承,迅速的上了馬,整個部隊又開始往前方趕路。
紅月曆四六八年四月四日,司空堇大軍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抵達天聖郢州城,同天聖抵禦在前線的皇家第一軍團順利會師,司空堇軍團也在郢州城外安營紮寨。
他們的前方就是江西要塞,而戰況似乎很糟糕,徘徊在江西要塞附近的西風烈二十萬鐵騎已經將江西要塞以北的天聖幾個城池橫掃了一遍,繼寧州城失陷之後,江西要塞以西的大片地區相繼臣服在西風烈的二十萬鐵騎之下。
一時之間,天聖將士都被西風烈的鷹師嚇得不輕,尤其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將士。
天聖地處南州,南州大陸的氣候溫和溼潤,這裡的百姓多半都是過著平和安靜的生活,秉性純良平和,不像大遼西蠻族這樣,素來民風彪悍,人們生性好鬥,而且還擁有一身過硬的騎術和格鬥術,尤其是西風烈的鷹師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大遼精銳!
如此,雙方一旦交手,很快就能看出雙方的懸殊。
就在司空堇軍團跟拓拔鈺抵達郢州城之前,前線又在西風烈彪悍的進攻之下吃了敗仗,天聖的防禦戰線被迫往南部撤離三十里,江西要塞以北已經盡數被西風烈拿下。
與此同時,郢州城也接到來自第二戰區大雍函谷望州地區戰況訊息,幸亦烈率十萬大軍前往塔社城,便迫不及待的發兵攻打了帕坦城,不想,由於長途跋涉,再加上水土不服,將士們早已經疲憊不堪,僅僅是首戰,大雍軍便是吃了一場敗仗,無奈之下,幸亦烈只好命部隊撤回,留守塔社城,稍後再做打算。
而,在天聖,大雍,大遼三個大皇朝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作為整個風雲大陸第一大皇朝存在的大周卻是平靜得出奇,似乎對幾個皇朝之間的戰爭絲毫不感興趣,除了加強東州大陸邊境的防守之外,帝北軍團已經將所有的部隊都撤回關內。
紅月曆四六八年五月一日,這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也是一個永載史冊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大周皇朝帝北太子宣佈登基,成為大周皇朝第九位君王,人稱北帝(後來因為他開創了新大周的盛世輝煌時代,人們都尊稱他為帝北大帝)。
是夜,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掛在廣寒的天幕上,落下一地的清輝。
通往大周皇帝御書房高高的階梯下,大周長公主帝苑雲一身華麗的宮裝,抬頭看著站在上方正抬頭望著夜空中那輪彎月的年輕的帝王,見他神色沉寂,深不見底的眼眸裡似乎藏有很深的心事,遲疑了一下,終於是提起裙子,順著階梯走了上去。
前方宏光大殿內依然還是熱鬧的時候,管樂聲陣陣,伴著夜風隱隱傳入耳中,聽起來卻是有些恍惚。
“在前殿找不到你的身影,就過來看看,今天是你的登基的大喜之日,不在前殿與眾臣暢飲,反倒跑到這裡吹風,陛下怕是有失風範。”
苑雲在帝北尊身側收住了腳步,隱隱聞到他身上瀰漫而來的酒氣,便是忍不住輕輕蹙眉,說了這麼一番話。
帝北尊收回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應答。
察覺到他身上隱忍的那道落寞與失望,苑雲便是輕嘆了一聲,沉吟許久,才道,“她不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探子從天聖傳回來的探報,想必你也看了,大雍派她率麾下大軍同拓拔鈺聯手,一同抵禦西風烈的進攻,即便再心存希翼,也應當知道她現在人在天聖,而且無法脫身。陛下,恕我直言,你們之間,怕是不會有什麼結果……”
這段時間,苑雲已經無數次想過帝北尊跟司空堇之間的距離,他們之間到底是橫著太多的障礙,不僅有政治立場的問題,還有身份的問題,甚至還有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