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頭,“或許,我們可以再請她進趟宮。”
如意搖了搖頭,“娘娘,有了上次的事情,四小姐不會再輕易進宮了。”
“皇帝同王梓清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到底是什麼呢?”
如意端了杯水,遞到皇后唇邊,輕聲道:“娘娘先不必去管皇上與四小姐的協議,只想著,託了賢妃的會是誰?託賢妃的那人,是真的想夏崔結親,還是隻是投石問路呢?”
“你的意思是?”皇后訝然的看向如意。
如意揚眉道:“若真是安慶候託的賢妃到也沒什麼,怕的就是別人另有用心。”
皇后推開如意手裡的茶,緩緩的往後靠了靠,半閉了眸子。如意上前掖了掖被角,看著皇后抖動不停的羽睫,如意知道皇后正在梳理著這中間的關係,屏聲凝氣的站在了一側。
良久,皇后才沉聲道:“賢妃那暫且崩不出什麼花樣來,三皇子那身子輕易不能離了儷陽行宮。”
“那會不會是二皇子呢?”如意蹙眉道:“算起來,二皇子再有幾年便該回京了。”
“二皇子麼?”皇后蹙了眉,是啊,再有一年,二皇子便該從封地回來了吧?只是一個驕奢淫逸的二皇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再說二皇子的生母——德妃,早逝。皇上對這個自打生下來便沒多看幾眼的兒子,只怕早忘到哪個爪哇國去了。搖頭道:“不可能是二皇子,本宮想來想去,便只有可能是安慶候走了賢妃的關係。”
如意不由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既然安慶候已經遞了話上來,而賜婚的旨意又一直不下,安慶候會不會……”
皇后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個個都是人精啊。這個安慶候根本就可以直接找到本宮的,可是他卻找上了賢妃,為什麼呢?”冷冷一笑道:“本宮知道賢妃孃家侄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想來是打著騎驢找馬的主意,東家不成便西家。”
“那現在怎麼辦?”
皇后想了想道:“你去趟端慶殿,告訴太子,讓蕭如儀與王梓清務必要交好。”
“前幾日,奴婢倒是聽說蕭小姐與四小姐在路上偶遇,還一起在客上居坐了坐。”如意輕聲道:“只是蕭小姐雖然有心交好,卻不知那四小姐是個怎樣的打算。”
皇后搖了搖頭,“本宮是怎的也沒想到,皇帝會插手進來,本宮相信,皇上與王梓清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而崔雲驍自上次事後,心底對本宮肯定有所忌恨,蕭如儀與王梓清的交好便相當重要,到時不論崔雲驍娶的是夏英林還是王梓清,局面對文徵來說都是好的。”
“奴婢這就去趟端慶殿。”
皇后擺了擺手,如意匆匆的走了出去。
整個內室再次回覆到一種死般的靜寂,在這片靜寂裡卻響起幾聲冷冷的笑聲,異常的詭異而突無。
“這天下是您的,在您賓天之前都是您的。”皇后低了頭,看著自己瘦骨嶙峋、青筋斑駁的手,呵呵輕笑道:“生前你的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死後還會嗎?”
“我們做不到同生,但共死總是不會有異議的吧?”
崔雲驍愣了愣,有點不明白,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而媚兒在看到崔雲驍那冰霜般的眸子時,不由得便打起了寒顫。這個姑爺性子實在太過森冷,光這樣被那雙眸子看著都有點透不過來的感覺。
“二公子。”媚兒再次輕輕的呼了崔雲驍。
崔雲驍這才抬了眼認真的打量起媚兒,穿著打扮不俗,看這身穿著打扮倒似是京中富貴人家的小姐,這京中何時民風如此開化,一個千金小姐能在路上攔陌生男子了?看著媚兒的目光便越發的冷然。
“你是誰?”
媚兒屈膝一禮,輕聲道:“奴婢媚兒。”
“媚兒?”崔雲驍揚眉,“我認識你,還是你認識我?”
媚兒一窒,臉色不由得漲了個通紅,都說這二公子是個邪佞的性格,此際看來,果真不假,想她雖沒有小姐的雍容華貴,但卻也是姿色出眾,這二公子竟似是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無。這般當面鑼的敲起來,若真是哪家的大小姐,怎受得了這般不堪,真不知道小姐這是幸還是不幸。
崔雲驍見她一時怔愣不語,道是她認錯了人,便饒了路欲走。一邊想:風輕的馬車應該到了,這會兒子去,正好能看到梓清收到那些東西時的情形,想到梓清素來是個如水溫吞的性子,只是不知這般,會不會有所變化,不由得唇角便嚼了抹笑。
恰在這時媚兒正抬了頭,一眼瞥見了崔雲驍唇邊的笑,不由得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