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弱智兒,不然也會有其他大臣拱衛他地權力,特別是這個文人輩出的時代。
韓琦看到司馬光赧然的模樣,笑了:“其實如果在政事堂來說,君實你是最有資格做上平章事。不過……”
司馬光給他一個“不過”弄得有是心頭大跳:“韓相公,不過什麼?”
韓琦嘆道:“君實,你也知道官家對王安石的看重,加上他有三司使韓絳的支援,對於相位,也有著莫大的的競爭力!老夫分析過了,如果老夫離相,將會出現三個比較可能的繼任者。其一就是君實你,其二就是王介甫了!若有十分可能。你與他大概各得三分。君實你勝在為人與資歷上;而王介甫則勝在深得帝寵之上。”
“各得三分?”司馬光大愣了,這個估算,加起來才六分。那麼還是四分呢?誰竟然有四分的可能性?
韓琦好似看出了司馬光地疑惑,說道:“至於其餘四分,是合力所得,非個人也!”
“合力?”
“是合力!”韓琦解釋說道。“是朝中元老總體的力量。如果你與王介甫相爭,官家為難,那麼則會出現官家不選你也不選王介甫的結果。可宰相總要有人去做,無奈之下,官家就會把目光轉移到朝中那些老臣元老身上去。比如說富弼、文彥博等人,當然,翰林院那些老傢伙也有可能!他們若論資歷,你與王介甫加起來都勝不過,這些人。有地比老夫還要老資格了!而且據老夫估算,這種情況最有可能發生!”
“如果是這樣,再好不過了!”司馬光噓了一口氣。他不是貪權之人,現在要聯合韓琦,也不過是不想王介甫勢大到無人可制的地步,如果能有人出來主持局面,他也樂得清閒。
“如果君實真這樣想,危矣!”韓琦突然大聲喝道,臉色嚴肅,說不出的肅穆。
“危矣?”司馬光給這一聲大喝嚇得差點要跳起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軍事。你還是看不清呀!”韓琦嘆息說道,神情說不出的落寞,“你說老夫為什麼要在這裡交代託付之言呢?而老夫又憑什麼認為官家要放老夫出朝呢?”
是啊,為什麼呢?司馬光好像隱隱明白過來。
韓琦大有恨鐵不成鋼之色:“君實,你是治史之人,還看不出朝堂的變化麼?自古官場如人生,變化莫測,福禍難定。官家要去老夫相位,無他。因為老夫老矣。其實大家都清楚,老夫蹦達不了多久了,更不可能威脅到什麼帝權。而官家是什麼人呢?他是一個有著雄心壯志之人,一心要立比太祖太宗還要輝煌的功業。如此他便不可能真地讓一個頑固又老朽之人久坐相位,他要地是能成就他功業之人!老夫不是,富弼文彥博他們更不是!”
司馬光總不是笨人,立刻明白:“韓相公是說如果這些人坐上相位,也是官家意欲過渡而已,不是真心要用多長時間?最後……”
“最後還是要看你與王介甫之間誰人勝出!”韓琦一字一擲。“老夫說過了。你與王介甫最有可能。因為你們還年輕,是當用之年。其實以老夫之想。官家比你們更年輕,他有的是時間與你們周旋,不一定非要把朝堂搞得如此激烈。可惜官家不是有耐性之人,如果他手段能溫婉一點,沉穩一點,這個朝堂,也不至於有如今這般多地紛爭!”
“是啊!”司馬光也大感慨,趙頊之才,資質不比宋以前那些千古明君,如果他能定下心來,穩紮穩打,一個腳步一個腳步去實踐,解決一個問題再去解決另外一個問題,一旦把大宋變得富強,不難把他捧上神壇,成為千古聖君也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惜就是急噪了一點,這可是皇帝大大忌!
韓琦又道:“官家是聖明之材,雖有性急,如果有一個穩重之才,長時間輔佐,亦不難成事。然而王介甫大才則大才矣,可惜性子比官家還急,最要命的是他性子倔強,不敢聽勸。這種人,有才足為宗師,可身為宰輔,則非良材了!”
司馬光又是赧然,當日韓家兄弟舉薦王安石時,他給的譽辭最高,說什麼“負天下大名三十餘年,用之則天下大治”,如今看來,這個大治還不知有多遠,卻原因對方鬧得朝堂紛爭激烈不堪,還沒大治就大亂了!
韓琦嘆道:“君實,你可以想象,兩個性急只人掌管了天下,其言其行,對這個天下來說,是何等的影響呀。官家是官家,不能更改,那麼這個相位。萬萬不能再落入王介甫手中了,知識這幾年內不能落入其手。如果是那些老傢伙繼任,說不得一兩年會退下來,到時如果王介甫做了幾年大事,那麼相位自然會落到他頭上。所以老夫說君實的想法要不得!從今天起,君實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