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可是另一個孩子為什麼在八歲就死了呢?”
沈澤之道:“開啟這些棺材就知道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關家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
沈澤之把手放在他左手邊的一具棺木上,這是關馳第二個兒子關葉青的棺木。沈澤之和紀子越合力推開棺蓋,裡面果然躺著一個屍體完好無損的孩子。這個孩子穿著民國時的長跑馬褂,小臉是青白色的,他的頭部、四肢和關安一樣,被釘上了木釘。
紀子越低聲道:“所以關安身上的木釘根本就不是什麼封印,而是……”
沈澤之接著說道:“而是他們用人來祭祀中的儀式中的一部分。”
紀子越問道:“可是,這些都是管家的血脈,關家的人就這麼狠心嗎?”
沈澤之道:“如果一個八歲孩子的命能夠換一個家族的興旺呢?”
他說著又開啟牌位上寫著“關易白”的棺材,裡面的孩子和關葉青有一點不一樣。沈澤之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他挨個的把所有的棺材都開啟看了一眼。
紀子越問道:“怎麼了?”
沈澤之道:“沒什麼。我們出去吧。”
兩個人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一道石門突然從房子的上方掉下來迅速的把他們關在裡面。紀子越一驚,跑過去想找機關。但是石門一關,石室裡又沒有窗戶,裡面立刻變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澤之沉聲道:“別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小手電,接著手電的光尋找開啟石門的機關,可是裡面的牆壁很光滑,根本沒有機關之類的東西。
“怎麼辦?”紀子越問。
沈澤孩子拿著手電掃了一圈,忽然他的手電往後照了一下,紀子越一眼望過去腿抖要軟了。那些棺材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沈澤之把紀子越拖到身後,他慢慢往後退。這些小孩和關安還不一樣,他們看起來就像提線木偶,行動緩慢,好像也不能思考。不管現在不管他們是被誰控制,對付的人無疑就是他們兩個。
紀子越在他身後小聲道:“組長,你說他們不會和美劇行屍走肉裡的喪屍一樣咬人吧。他們咬我一口我會不會變的和他們一樣。”
沈澤之聽到他的話剛才緊張的感覺立刻煙消雲散了,他無力道:“不會的,你覺得他們像喪屍?再說電視裡的都是假的……”他說道這裡自動消音,電視裡有時候也有真的,比如眼前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那些孩子都閉著眼睛,但是好像都感覺得到他和紀子越在哪兒,紛紛面對著他們慢慢走過來。
沈澤之知道槍對他們沒用,因此只帶了一把匕首下來。他這些年動手的機會很少,但是不表示他身手不好。當年在警校裡沈澤之也是拿過全國散打冠軍的人。
他把匕首捏在手裡,然後用匕首割破手掌,讓血染在刀刃上。拿下怪物似乎對沈澤之的血很忌憚,沈澤之剛割破手手掌他們就不敢動了。
紀子越看了一眼沈澤之的手掌若有所思。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那些小孩又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很害怕沈澤之的血,但是鈴聲像是在驅趕他們向前,沈澤之策耳聽了一會兒,覺得這鈴聲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他居然聽不出方向來。
這時,最前面的兩個小孩睜開了眼睛,他們的眼眶裡的動西幾乎不能成為眼珠,那是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散發著黑色的霧氣,看起來邪氣無比。沈澤之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猛的豎起來了。
這兩個小孩的動作突然利索了許多,他們猛的衝沈澤之撲過來,沈澤之聽見了戾氣的破空聲下意識的用手裡的匕首去擋,就看見被匕首擋住的是十個尖銳的指甲。小孩手上的指甲足有三寸長,純黑色,邊緣泛著青光,看起來比他手裡的匕首還要鋒利。沈澤之的匕首和他的指甲撞上的時候,居然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小孩的指甲一碰到匕首立刻收了回去,匕首上已經沾滿了沈澤之的血。不要說匕首,就是他的雙手上也沾滿了自己的血。
另一個孩子趁著沈澤之對付別人的時候想伸手偷襲他,沈澤之手裡的匕首挽了個花,收回來的同時削到了他的手。
被劃傷的小孩突然尖叫一聲連連後退,他似乎很痛苦,全身都在顫抖。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一時間都不敢上來。這時,剛才停止了鈴聲又響起來了,那些小孩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們眼睛一個接著一個睜開,每一個人的眼珠都是黑色的石頭。他們抗拒著恐懼慢慢向沈澤之走過來,同時沈澤之發現他們的指甲正在慢慢伸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