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嗌俳�康耐仿�妊��躋�蹦晡�慫�僑綰渦牧�淮幔�訓瀾袢杖��耍 �

杜槿一把拉過一直默不做聲的秦縝,愈發難以控制情緒,“皇上欲免去王爺兵權的意圖,已是昭然若揭,秦縝下月就被皇上遣到河北道,官職明升實降!禁軍裡已無人為首,王爺還要親手丟了關中重兵!?如此緊要關頭,王爺是不打算要天下啦!?區區一個無知女子,怎會迷得王爺如此神魂顛倒!?”說到最後,一貫沉穩的男子已經口不擇言了。

秦縝急忙上前,勸道:“杜大人也是一心向著四爺,還請爺不要責怪。”

杜槿於一側,瞪大雙眼,怒道:“我怕甚麼!?難道王爺還要為那個女子殺了我不成!?”

秦縝無奈之下一手扣上杜槿脈門,他終於痛得噤了聲。

“爺若自有謀算,秦縝可否有幸一聞?”秦縝儘量柔和地說道,一面看著李希沂緊緊把在窗欞之上指節分明的手,蒼白如紙,透著其下的血脈,隱隱現出青紫之色。

許久,他才緩緩轉過身來,略微疲憊地靠著窗欞,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兵權換蘇太尉的政權,如何?”

杜槿冷冷地脫口而出,“哼!蘇太尉會任由心愛的女子睡在王爺的溫柔鄉里,還反過來幫王爺君臨天下?笑話!”

秦縝恨不能掐住杜槿的脖子,這個人什麼都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發起火來就蠻橫地不可理喻。

李希沂臉色發青,勉強一笑,話音低微,“本王確實未做任何謀算……”

“爺!”秦縝驚撥出聲,他一直以來最憂心的不過此事,最終竟然還是未能倖免。

李希沂淡淡一笑,眉宇間分明沾染著難以自拔的沉溺,嘴角卻是浮現一絲傲然,“本王決不會任由關中二十六萬大軍兵權旁落。杜宇風將軍當年的熱血,本王至今記得相當清楚。”

杜槿動了動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縝一把拉開,道:“爺既已如此說,我二人就先行告退,爺若有事,我二人任憑差遣。”說罷,拉著尤在掙扎的杜槿飛身不見。

李希沂斜靠著窗欞,一臉詭異的平靜。

窗外陽光明媚,粉牆竹影清雅之至。

一雙黑得暗啞迷茫的眸子出神地望著遠方,話音低不可聞,“從此無心愛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樓……煙絡,我該拿你怎麼辦?”

次日巳時。

御史府清歡樓。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空曠的庭院裡,梨花凋零,殘瓣紛飛。

蘇洵身著一襲月白色的單衣,腰際垂下一枚血紅剔透的玉佩,無言望著天際。

“猜猜我是誰——”忽然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略微冰涼的臉頰,一個刻意扭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洵身形一僵,困難地緩緩開了口,“煙……絡……”

眼前突然一亮,緊接著一張白淨的笑臉湊了過來,與他靠得很近,她微微溼潤的鼻尖幾乎抵上了他已經被雨水浸得冰涼的鼻子。

“你真聰明!”煙絡側頭看定他,笑意融融。

頓時,滿院的陰霾彷彿一掃而光,雲過天開,雨過天晴,風清雲淡。如此變幻的還有他心裡幽深重重的庭院。

“幹嘛?”煙絡拍拍他的臉,她突然出現嚇到他了嗎?不會吧,據她所知,這個男人的心臟是舉世罕見的強之又強啊。

蘇洵半晌才清醒過來,仍是一臉遲疑地看著她,緩緩說道:“沒走?”

“什麼沒走?”煙絡大笑,“我是回來了。”

蘇洵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猶自喃喃道:“我當日怎會說那樣的話?”

“你沒有錯,呆子!”她伸手揪痛了他的臉,笑道,“是我自己無知闖的禍。喂,我回來了,你認真看看我,好不好?”

蘇洵非常安靜柔和地看著那張夜裡念過了千回萬回的臉,終於淺淺地笑了,隨即眉宇間湧上淡淡的憂思,柔聲道:“你怎會回來?”

“睿王爺說,我只要把事情做好了就可以自由出入啊。”她得意地笑,小心地隱去一些可能讓他更加憂心的情節,“不過就是每天請兩次脈而已,又沒有多的事情。我很閒的。”

蘇洵輕輕將她攏入懷中,卻說道:“以後不能再這樣私出宮城。睿王爺雖然允了你胡來,仍有別的眼睛看著。”

煙絡反手將他自己渾然不覺已在微微顫抖的身體輕輕抱住,溫順地答道:“好。你不要擔心。”

斜風細雨之中,兩人相擁而立。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