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從秋風中緩緩走來。
秋風吹著她的衣衫,貼在上,她的子顯得有些單薄。紅色的裙襬隨風擺動,彷彿一朵玫瑰花瓣。
秋意漸濃,秋風漸涼,似乎是覺得有些冷了,小姑娘豎起了領口,擋住從左側吹來的秋風。
紅色的衣衫,紅色的裙襬,紅色的靴子,紅色的頭髮紮成兩個小辮子,小姑娘行走在隆起的山脊上,如同一隻盛開的紅花。
如果在其它地方,有人看到此此景,恐怕還會將這名小姑娘當做一個從哪個深宅大院裡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但現在是在劍道宗的後山地,別說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就算是破劫境的強者,也難以進入。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膚若凝脂,媚眼如黛,彷彿一個瓷娃娃,讓人生出想要憐的衝動。
但是這麼一個可的小姑娘,臉上卻沒有絲毫表,兩隻大大的眸子之中,散發這一種淡淡的冷漠,還有一絲若影若現的妖媚。
可的外表,妖媚的眼神,冷漠的氣質,這三種本是難以融合的質感,在她的上卻是顯得那麼完美。
這種冷漠,不是子冷漠,而是有點像高階生命對待低階生命的那種漠然。
一如人類是不會對一隻螞蟻產生任何緒,一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會理會一個街頭的乞丐。
因為它們之間,有一道天塹。
四名劍道宗太上長老,三名聖地之主,全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個越走越近的小姑娘。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竟然震懾住了這些站在修行界頂端的人物。
場面很不協調,很詭異。
“吧唧吧唧,這小女孩不是人。”一葉娃娃久違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默:“是什麼?”
一葉:“有股氣,雖然很淡很淡,不是狐狸就是獐子。”
雲默:“看來,事有點複雜了。”
一葉支吾道:“你的分,也出了點問題,正在逐漸死去,我和小黑小白治不好他。總之,你的體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雲默知道,他的分似乎不受他控制,這在式微界是沒有聽說過的事,分受命於主體,本不該可以自由行事,只能說一切的一切,越來越將他牽入了一個謎團。
甚至說,夢晶妖尊,紫月,白小白,似乎都是迷的一環。
雲默有這個直覺,只是現在一切還沒有揭曉。
火焰靈門從萬屍界得到的訊息,劍道宗後山地有一封印著一件至寶,火焰靈門為了奪取這件至寶,對屢次對劍道宗發難,但正最後時刻被雲默壞了大事。
之後龜山壽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其餘四大聖地,將後者拉下水,才有了這場武道會和這次變故。
五大聖地的人,除了聖劍門門主和儒聖人,都只知道這裡有一件至寶,而對封魔劍陣和其中封印的東西一無所知。
連雪花宮主都不知道,不過聖劍門門主和她透露過,只要此事一成他就可以和她毫無顧忌地在一起。
但就在之前,當他們發現那道從封魔劍陣之中沖天而起的火紅色影之後,便隱約感覺到了某種不安的緒。
四名劍道宗的太上長老,臉色無比蒼白。
玄冥真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離火真人握緊了離火劍,釋放出恐怖的氣息。
天青真人看著那個小姑娘,又看了看前的劍,沉默不語。
厚土真人沉默良久,最終嘆了口氣。
他嘆人心的貪婪,嘆世道的險惡,嘆即將在一場浩劫中死去的式微界萬千生靈。
封魔劍陣被毀,九尾妖狐重現世間,雖然不知為何會化成一個小姑娘,但四名太上長老都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到底擁有著多麼恐怖的破壞力。
哪怕是在四人的巔峰時期,也絕不會是她的對手。
隨著厚土真人的嘆息聲響起,那個小姑娘轉過看了他一眼,漠然的眼光中,終於多了一種叫憤怒的緒。
只此一眼,就讓活了數千年的厚土長老如芒在背。
視線只在厚土真人上停留了片刻,小姑娘便轉過了,走向三聖地之主。
她越走越近,聖劍門門主等三人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但這威壓,是來自心底,還來自是靈魂深處,沒人說得清楚。
儒聖人看著那小姑娘,不知道這股壓力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作為儒道遵宮之主繼承儒聖人稱號和份的他來說,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