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給絆住了。
季傾染和陳國暗中勾結,為了王位,甚至不惜承諾陳國,事成之後,願將靠近陳國的五座城池,全數拱手相讓!
他和習羽陽這幾日都在為這件事奔波,還沒來得及顧及冉姒。他估摸著,她大概要十分惱他了。
“阿四,之前是我錯了。”季世子認錯態度良好端正,語氣萬分溫柔。
“……”冉姒仍舊背對著他,可是之前衍生出來的歉意,卻是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
“我不該因為那件事跟你生氣。是我不對才是,我應該自己去了解你的計劃,而不是等你來告訴我。”
“……”冉姒轉過身來,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尤為明亮。
她怎麼覺得,季傾墨一點兒也不像是懺悔,倒像是在揶揄她?
季傾墨就那樣不說話,定睛看著她。看著她的眼裡倒映著的他,看著她眼裡只有他一個的專注神情。
“阿瑾……”
冉姒剛啟唇,就被季傾墨封住了聲音。
季傾墨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唇觸碰著她的唇瓣,細細地親吻起來。有些笨拙,有些緊張,卻十分溫柔。
冉姒伸手抓著他的裡衣,感受到他逐漸炙熱的呼吸,手心裡頭都是汗。
漸漸的,冉姒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季傾墨伸手觸到她裡衣繫著的帶子。
啞聲低語:“阿四,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冉姒認真地看了他半晌,主動親吻了他的唇。
夜,還長著……
☆、匿名來信
第二天,冉姒起床的時候,季傾墨已經不在府裡了。
其實她比季傾墨要醒來得早些,只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又縮回了被子裡,繼續裝睡。
好像一下子,整個人變得膽小了。連看一眼他的勇氣都沒有。
季傾墨起床之前還把她抱在懷裡好一會兒,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她還聽見了他的悶笑聲。
冉姒十分堅持,就算被他發現自己在裝睡,也絕對要演到底。
只是在季傾墨離去後,她還真的又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接近晌午了。
秋憶察覺到了房裡的動靜,端了洗漱的水進房。
她把水盆放到架子上,笑著問:“世子妃可要先沐浴?”
冉姒從被子裡探出一雙眼睛,看了秋憶好半會兒,才悠悠地吐了個字:“好。”
“可要喚秋江進來伺候?”
“不必了……”冉姒這次反應倒是出奇的快,“你也不用伺候了。把換洗的衣裳放在池子邊後,就到廚房看看午膳準備得如何了。”
秋憶看著床上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冉姒,笑得十分善解人意。又把換洗的衣物安放好後,就退出了房間。
等到秋憶出去後,冉姒才從床上起身,進了內間的浴池。
看著身上的痕跡,冉姒的臉又不禁一紅。
季傾墨那混蛋,昨天估計沒用晚膳就直接回房了。
等到冉姒沐浴更衣完畢,秋憶也已經將膳食擺置好了。
“世子可回來了?”
冉姒一個人用膳,未免太過無聊。又忽然想起,季傾墨好像已經很久沒陪自己用膳了。就那麼隨口一問。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
秋憶掩唇輕笑,答道:“世子用過早膳後就被習公子請出府去了。世子臨走時讓奴婢轉告您,讓您晚膳時等他。”
“哦……”
冉姒抬頭,輕瞪了秋憶一眼。這丫頭,膽子越發大了。
冉姒用完午膳,忽然想起來了蕪夫人。
聽說劉嬌去了齊王府的當天,人就瘋了。整日裡瘋瘋癲癲地說著胡話,見了人就咬。
原本齊王妃還念著嫡親姐妹的情誼,賞了她一間好的屋子,給她請了大夫。可是後來她的病情是越發的嚴重,前兩日還把季傾染給咬了,季傾染一怒之下,就把她丟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由她自生自滅了。
劉嬌為了季傾墨,屢次想把她除去。到了最後,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季傾墨這些年來對她的溫情,都只是對付她、對付劉家的手段,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一絲絲的愛。甚至到了最後,和別的男人苟且,也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一步步給她設下的圈套。
這大約才是劉嬌瘋掉的原因吧。
一直以來,蕪夫人在世子府都是依著劉嬌而生的。之前更是幫襯著劉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