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是,他既然好男色,為什麼還要娶人家好人家的姑娘為妻呢?這不是糟蹋人家姑娘嗎?聽說劉家的那個姑娘,因為這件事差點就上吊自殺了呢。
冉姒憤怒了,她決定去教訓季世子一番。
冉姒姑娘雖然沒有太多江湖閱歷,但論起小聰明還是很多的。
她先把自己賣身進了劉府伺候了劉夫人一小段日子。在這一小段日子裡,她又打聽到了劉嬌打算往轎子裡塞個丫鬟,替自己出嫁的事情,於是就自告奮勇了。
等到了出嫁那一天,冉姒就被劉家人蓋上了紅蓋頭,塞進了大紅花大紅花轎裡,跟著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進了世子府,和她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拜了堂。
只有冉姒一個人在喜房裡了。等到外頭徹底沒了動靜,冉姒才掀了蓋頭,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季國的世子新婚之日,新娘不翼而飛,是會被全國上下的老百姓笑話的吧?
對於初出茅廬的冉姒來說,讓季傾墨丟臉,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狠的懲罰了。
“我應該留點什麼才行,不然這傢伙不見了新娘子,到劉家去鬧可怎麼辦?”畢竟這幾天劉家人對她還是不錯的,給她準時發了工資。
走到門口的冉姒又折返了回來,找了紙筆開始寫留言和休書。
寫完這兩樣東西,冉姒就把外面的大紅衣服脫了,換上了自己之前偷偷藏好的便裝,偷偷摸摸地出了門,準備離開世子府。
可千算萬算,冉姒計劃好了全部的事情,卻唯獨算漏了自己是個路痴。
世子府實在太大了,對於冉姒來說哪裡都長得差不多,實在很難辯別。她又不敢問別人,怕被人發現了給抓回去。就只好憑感覺在府中兜兜轉轉,結果天黑了也沒轉出去。
天還亮著的時候冉姒就不認識路,這天一黑下來,她就更出不去了。
“唔……”冉姒正發愁,就被一個人捂著嘴巴,拖到了假山後邊去了。
冉姒被他捂住了嘴不能說話,只能睜著眼睛看他,明亮的眸子眨啊眨的,在黑夜中特別顯眼。
“咳咳……”抓了冉姒的人似乎是個男子,力氣很大。卻又好像受了傷,時不時剋制不住地咳嗽。
冉姒又“嗚嗚”了幾聲,眼睛眨得更加頻繁,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不要叫,否則……”那個人做了個威脅的姿勢,要說的話不言而喻。
冉姒乖順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那人才放開了手。
沒被捂住的口鼻的冉姒,心滿意足地狠狠吸了幾口氣後才有心思理會把她拖進來的這個人。
“你受傷了?”冉姒小聲問道。
從恢復感官開始,她就聞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
男子顯然沒想到冉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不由得愣了愣,卻沒有答話。
“是誰傷了你?”冉姒又問。
“噓……”男子示意冉姒安靜。
就在這時,一隊人從他們附近過去了,好像在找什麼人。
難道他們已經發現她不見了,開始找她了?
好像也不對,她失蹤了對於世子府來說可是醜聞,季世子才不可能這樣大張旗鼓地找她呢。
“他們在找你。”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冉姒已經能猜測到,那些人就是找她眼前這個人的。
“他們為什麼找你?”冉姒問完,還沒等人家回答,就自己自問自答起來,“你是不是這府裡主人的男寵?”
雖然這裡光線不足,根本看不清楚東西,但就著月光,冉姒還是能看到男子大致姣好的輪廓線。
假山裡太暗了,以至於冉姒根本看不到她說出那句話時,站在她對面的季傾墨,因為被她的腦洞震驚到的,不斷抽搐的嘴角。
“咦……我還以為他只是喜歡於秦罷了,沒想到還圈養了其他男子供自己享樂。”冉姒的話裡,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季傾墨就這樣站在她對面,聽完了她十分嫌棄他的話語。
今天季傾墨招待完賓客,準備回房去看看,他母妃為他訂下婚約的女子是什麼模樣時,就聽到了下人來報說人不見了。
他回到房中一看,果然只剩下一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喜服,還有一張留言條,和一封休書。
是的,他堂堂一國世子,竟然被剛拜過堂的新婚妻子休了。理由還特別簡單粗暴,他喜歡男子,她要給他這個自由。
看到這封休書的時候,季傾墨真是哭笑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