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出去。”
說到這,十六停了下來,嘴角掛著笑,看著子叔問道,“你說我後來是接受還是拒絕了?”
子叔抬眼,細密的實現落在他臉上,看著那張毫無悲傷的笑臉,覺得心口微疼。
子叔沒有回答,十六也沒再問,只是繼續著自己的故事,“若是我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一切,接受又如何,髒了著身子又如何,可惜那時我拒絕了。因此,在第二天,我們被趕出了段家。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段纖晴跑去對段鎮隆說,我去勾引她,希望她能為我媽媽美言幾句,讓我媽媽坐上段家女主人的位子。你說,他們是會相信一個備受寵愛的豪門千金,身份高貴的大小姐,還是一個連身份也不被承認的私生子?段鎮隆重名聲,他不容許家族中出現叔侄不倫的醜聞,他連解釋的機令也未給我們就將我們趕出了段家。哈哈哈哈,原來,一直以來我和我媽心目中最尊敬的人,終究也是個偏聽偏信的老糊塗,不僅如此,還是個薄情寡意的敗類。”
十六仰頭笑了起來,彷彿自己所講的一切只是一個好笑的笑話,然子叔卻看到十六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骨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段鎮隆好狠,一冬活路也不給我們,我媽走投無路,只能找到霍幫,和他們簽了終身契約,用自己的身體討碗飯,來養活我。可是霍幫是什麼地方,一個會吃人的地獄,不到半年,我媽就死了,被那些每晚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折磨死了,我甚至連她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就被人帶走了,他們說,我媽籤的是終身契約,她死了,這契約就得由我來履行。”
如沉重的石頭擊入湖中,攪濁了子叔平靜的心,而那絲絲的疼痛,也如水一般,逐漸蔓延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