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朝後靠坐進椅裡。
腦中思緒翻飛,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陰影自她身前罩下。
子叔緩緩睜開眼,卻是段遠希不知何時進了她的辦公室,正姿態閒雅的倚在她的辦公桌旁。
出席了巴黎時裝週開幕式歸來,她的風采更甚,如一顆巨星濯然耀眼。子叔雖是忙碌,卻也留意了他的新聞。他的誹聞依舊有有,女主角不乏光彩四溢的幕前女星,但已經不再是她這個神秘低調的隱形人了。
幽然揚唇,子叔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還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視線從子叔水潤的唇瓣上移開,抑制住想要觸碰她的慾望,段遠希臉微微紅,咳了聲,抬起那隻心癢難耐的手作勢按按自己的後頸項,潤潤喉,說道:“行程上活動完成了,就儘早些回來。”似想到某些事,他皺了皺眉,補了句,“也省得被那些女人擾得心煩。”
唇畔瀾起一絲笑意,子叔玩笑道:“被那些美女包圍,段大少爺竟然會覺得心煩?我一直以為你樂在其中啊!”
湛然深淵的藍眸中有淡淡的不滿,撇撇薄唇,段遠希慢吞吞地說道:“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浪蕩子,你別再詆譭我的形象了!”
“好!是我的不是,段大少如今是人在花間走,片葉不沾身。”子叔笑了笑,一邊隨手整理桌上的檔案,畫稿。
段元希垂眸,視線正好對上子叔側手方那張滿是凌亂字跡的紙,嘴角的微笑不知不覺間慢慢收斂了,眼神也變得深幽。
子叔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不知何時飄到一帝的紙張,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在思考那暗中針對於氏之人時,不知不覺在那張紙上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眼神一閃,子叔伸手,若無意一般地收回了那張紙。
蔚藍的眼眸深邃悠遠,段遠希看著子叔,眼中自有深味,段遠希不是個會藏得住話的人,沉默了半晌,他幽幽開口,“你還在想著他嗎?”
“葉許廷嗎?子叔淡淡一笑,語調平靜地說道:”沒有了,我和他在五年多前就已經結束,又何必再念起。“
看著子叔沉靜無波的臉,段遠希又問道:”那你心裡還恨他嗎?“
拿起筆,輕輕叩著桌面,子叔依舊淡淡地微笑,“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他。”
“你也沒有原諒他對不對?”
子叔手中的筆最後一聲叩下,便靜靜地停住了。
許我,她才語氣清淡地說道:那時候的事,如今想來,也不是一句誰對誰錯能說得清的了。沒有好好地把握,堅持少了一分,兩個人註定不能走到最後。曾經以為不能原諒,但過去了這麼多年,成為歷史的感情,又何必再計較是否原諒呢?“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原意告訴他你不還在世的訊息?“
眸色低垂,子叔應道:“他過得很不好是嗎?知不知道我的訊息又有什麼關係?即使心有愧疚,再用不了多久,就會慢慢淡忘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多此一舉?”
她平靜地說著,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幽可不測的眼眸帶著深沉的感情注視著子叔。
將一聲嘆息吞進口中,段遠希轉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許久,才沉沉說道:“是,他的生活是人們以為得很好,但到底如何,也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
自從五年前,他們以為子叔飛機失事之後,他們三人便各自分散,再未相見。
但雖未相見,段遠希卻也時常瞭解葉許廷的訊息。
他知道葉許廷的變化,也知道他真正的生活是如何。。。。。
段遠希心中對子叔還有期盼,他並不想將拱手讓給誰,只是於葉許廷,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不管曾經多少的變故,葉許廷再他心中,依舊是他的兄弟,而葉許廷如今的狀況,雖不是他直接造成,卻也是間接的原因。
而子叔,是否心中也真正再無他了?
。。。。。。
最終子叔還是應允了那個人。
只不過出發去新加坡的,除了子叔安排負責藝林服裝公司的人外,還有她和十六。
段遠希的一句話依舊盤旋在腦中,如果你當真對他沒了感還必須,又何必再怕與他見一面。
年少對於軾軒,是交雜了多種情感的戀慕,未有開始,便已結束。
隨首年齡的增長,這段青稚時代苦澀心酸的感情也同樣漸漸清晰的脈絡,如今想來,其中最多的更是她在孤獨無助時期的一種渴盼。
而葉許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