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馬車在一旁候著呢。”
不要上馬車,這是她最初的想法。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獨處的機會了。
“你揹我可好?”微笑著望著她,試圖用自己的笑容感化他。
“好。”
蕭非塵蹲下身,等著她爬上來。
顧曉夕突然覺得眼睛很澀,好像有雨水滴進去了,不然怎麼這麼想流淚呢。
輕輕趴在他寬闊的後背,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以後這個後背的主人就不是我了吧。
一隻手環住他的頸間,一隻手撐著傘。把腦袋靠在他的背上,帶著哭腔說:“走吧。”
蕭非塵一個短暫震驚,很快的背起他,在雨中緩緩前行。
“蕭非塵?”
“嗯?”
“你畫的溪飛,裡面是否有我的影子?”
“我說就是你,你信不信?”
“我信!”
蕭非塵忍不住笑出聲,顧曉夕能感到他背部因笑而引起的震動。
“你笑什麼?”
“笑你是個傻瓜,笑我也是個傻瓜。”
雨聲太大,顧曉夕沒有聽到他的後一句。
“蕭非塵?”
“嗯?”
“還有多久到家啊,我有點冷了。”
蕭非塵暗自用內力給她驅寒,腳步卻沒有加快。
“大概還得走一炷香的時間。”
“真快。”這兩個字雖然聲音很低,但還是很清晰的傳進了蕭非塵的耳朵。
“蕭非塵我累了,我先睡會,到了你叫醒我。”
“好。”
閉上眼睛,淚水依然止不住,、她沒有誰,只是想靜靜的,感受兩人的心跳。
出逃
也許是天色壓抑,也許是他的後背太過溫暖,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待到清醒時,已經是自己的床上了。
早已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睡衣,看了看四周,卻不見那人的影子。
小秀知道他在尋什麼,主動的說道:“王爺給你換上衣服就走了,囑咐我,等你醒了,喝碗薑茶。”
看著還冒著的薑茶,一口氣灌下,出了層薄汗,應該不會發燒了。
想著明日還有許多事要準備,也沒有胃口吃晚飯,蒙上被子就睡去了。
翌日,蕭非塵迎娶溪飛。
婚禮在晚上舉行,白天新郎和新娘是不準見面的,只能各自待在自己的屋裡。
顧曉夕起了個大早,找出自己的小揹包,裡面放著最後一顆子母蠱的解藥,還有蕭非塵給的小金人。把幾千兩的銀票也裝了進去,那些錢,該夠自己活好多年的了吧。
均小秀見她忙活著,上前問道:“主子,你這是作什麼?”
顧曉夕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沒事,瞧著挺亂的,收拾收拾。”
小秀一聽這話,趕忙上前要幫忙。顧曉夕不著痕跡的讓開,只說是自己的貼身東西,不用她幫忙。小秀只好悻悻的站在一旁。
只覺得這一天過的好漫長,盼著天亮,盼著日落,終於盼到了月亮升起,婚禮要開始了,前院喜慶的嗩吶聲,隱隱的傳了過來。
手緊緊攥著,心情止不住的激動,終於要離開了麼。
門外傳來蘭妃的聲音,“我來跟王妃告個別,一會便離開。”蘭妃帶著小花帶著行李趕來,低聲問道:“準備好了麼?”
耒顧曉夕點點頭,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小秀這下明白了顧曉夕的企圖,也不追問,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顧曉夕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畢竟自己要拋下她離去,心中總歸有愧。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小秀卻淺笑著開口:“主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跟我解釋的。”
這話說的顧曉夕更是感到慚愧,蘭妃看了看門外,催到:“趕緊的吧,現在正是他們鬆懈的時候,別到一會被察覺了,誰也走不了。”
然後又讓顧曉夕和小花換了衣服,顧曉夕拿出易容膏,照著小花的模樣在自己臉上細細的塗抹了起來,第一次塗,雖然有七八分像,但在夜裡足已唬人了。
又把小花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小秀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們忙活,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只是顧曉夕一直在忙,顧不得看她。
終於打扮妥當,突然想到自己這樣離去,會不會連累小秀和小花。蘭妃看出她的猶疑,說道:“不用擔心,王爺不會連累無辜的。”
顧曉夕這才放下心,跟在蘭妃身後,低著頭小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