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絕不能表現出一分氣弱。
因為她很清楚,姚家忠真正想要的,不是Winifred這間公司,而是,Winifred背後能為他帶去的無限商機。而這份商機的根本,在於自己,所以她才敢什麼準備工作都不做就來跟他談判。
置之死地而後生,就算一成的機會也沒有,也不代表她要就此放棄……
“乖女兒,五天時間過了喔!”
“嗯!”
見避不開秦除,姚家忠索性也不裝了,直言道:“我承諾你的做到了,那麼你承諾我的呢?”
聞聲,雲薇諾笑了一下:“爸,您是真傻還是糊塗了?”
姚家忠:“……”
“17年的手稿,這17年來我一直住在您的家裡,我有沒有手稿您不是找二姐翻過麼?”正是那一次,姚樂儀為了那些手稿才會滾下樓梯,而今,她不過是扔下了一大塊糖,沒想到姚家忠真的就上勾了。
只是,這一次恐怕他真的會徹底失望。
“你可以不放在家裡的。”
姚家忠明顯不信,只是逼迫的口吻中亦盡是戾氣。
雲薇諾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同樣直接道:“是啊!我可以不放在家裡,但Winifred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真有那樣的東西,早就拿出來救火了,還至於被你們的窮追猛打到這種地步麼?”
“你耍我?”
話到這裡,不由他不信,姚家忠徹底黑了臉,可雲薇諾卻仍舊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騙您而已,沒想到您真的相信了。”
“薇諾,這就是你不對了,你這樣,就不能怪爸手下不留情了。”
手下不留情?
他幾時留過情?
雲薇諾笑笑地看向姚家忠,反問:“爸,把Winifred折騰成這樣對您真的有好處麼?”
“要不是你和樂珊,我至於為了一個Winifred損失一大筆錢麼?”
“可如果我和大姐還要繼續犟下去呢?”
“若不迴歸姚氏,你就等著替Winifred申請破產吧!”
摞下狠話,姚家忠面上又現戾色,更無情道:“還有,這兩天你不在,大家一致認為群龍不能無首,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才是Winifred的總經理,而且這個CEO,也得聽我的。”
“我手上有……”
“股份是不是?現在Winifred的股份已廢同一張白紙,你就是賣光了也不值幾個錢。”痛快地打斷她的話,姚家忠無視於雲薇諾陰沉得幾乎要下雨的臉色,又老殲巨滑地誘哄:“更何況,你答應過爸爸的,那分勞務合同,你是不是也應該簽了。”
“您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錯了,我只是想給你和樂珊一個教訓,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
跟他鬥?
呵!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把最後的賭注都押在了宋天燁身上,如果不是她堅持不肯接受厲湛開的幫助,如果不是……
她承認自己之前太過意氣用事,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但是,姚家忠想要Winifred就那麼容易要到麼?
十七年了,她未成年之時都能幫著養母將Winifred打理得井井有條,現在,就算要失去,她也絕不會讓姚家忠落著半分好。
這種男人,下地獄都不夠……
“好,我同意把Winifred給你。”
如今的局勢她想翻盤已屬不易,正如姚樂珊而言,Winifred可以被姚氏所掌握,但絕對不能落到陸遠衡手裡,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辦法,就是給姚家忠一點甜頭吃吃,日後再侍機而動。
沒想到雲薇諾答應的這樣痛快,姚家忠滿意一笑:“這才乖。”
“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覺得自己還有籌碼跟我談條件?”
“我沒有,Winifred有沒有?”話落,雲薇諾又笑著睨了姚家忠一眼,一本正經道:“您很清楚,一旦您接手Winifred,我就徹底自由了,不會再受制於您不是麼?”
聞聲,老狐狸眉頭微微一聳:“所以呢?”
“所以我用我第二次‘受制於您’的機會,換您用姚氏的名義為我召開一場記者招待會。”
第二次受制於他的機會,是指那份終身制的勞務合同麼?
當年的那份契約不是雲薇諾本人籤的,她會受限制也不過是感恩於自己的太太。一旦W